靖王非靖王,军师也非军师,如若这等辨别能耐都没有,如何与黎家同为神后之眼?
“如此,更该心知此行隐密,切以尊上安危为要。”虽不情愿颜娧轮为口中尊上,承昀万事仍以安危为最大考虑。
闻言,扶诚默然起身,送上舒心浅笑,轻拍璩琏手腕安抚焦心。
“此处地界,扶家为主,清家为辅,可有异议?”颜娧冷然令道。
既已被戳了个底朝天,还客气些什么?
自然光明正大将事儿给安排妥当,难不成等着清家被发现?
“清家兽园?”扶诚难掩欣喜问道。
原先担忧扶家式微至斯无法护得神后安危,如今看来多虑了。
“是。”颜娧真不知晓得知百兽园存在有何欣喜之处?在她看来带着清家前来东越不过是为了方便挟带重要物资啊!
“定不负尊上所托。”扶诚恭谨揖礼。
心中有了归属,使得他难掩眼底神采洋溢,这份扶家人寻找了数百年的归属,如今就在眼前,叫他如何能遮掩欣喜?
“不得有任何人探得绥吉镇窑场内任何人事物。”颜娧淡淡交待着。
等过些日子雨势稍歇,能够筑起墙垒方能妥善安置清家,藏得愈久于她愈好,所幸绥吉镇附近地势不高,即便登高望远也难以查探龙窑范围内事物。
加上以郑恺名义与扶家合作,又有谁能知晓此处与她的干系?莫不是那道虚影般的游魂会出卖了她?
思及此,便听得厉耀抱怨之声穿透龙窑而来。
厉耀拧了眉宇不悦问道:“丫头!你们也讲得忒久了些?”
虽说虚影无法感知天气冷热,独自巡守龙窑也是闷得慌啊!
都守了大半夜也不见几人离开,难不成真逼他一把火烧了此处不成?
“先先祖?”扶诚吶吶无言地指着那道明黄身影,难道在祖宅里出现的先祖亦与神后有关?
“欸——”
应答得十分利索,自然也察觉自个儿冲动已成定局。
厉耀未曾想几人话讲了大半夜,不就交待些窑业之事,怎么如此多话?
扶诚心中一怵,旋即捻手持法,以赤金之印袭向厉耀,当鸢尾赤金花印穿透厉耿身躯停留在心窝之处,久久不曾消散。
心窝处出现了戏秘盒光影!
这回真的吓得又旋即落跪在地,东越世上还有谁睡在戏秘盒里?此人身份呼之欲出啊!
厉耀半点不怕被拆穿地站定于扶诚面前,难得白眉扬了扬,唇线勾出一抹怡人笑意问道:
“乖孙儿可是又想找道士收拾先祖?可别叫先祖出入不平安吶!”
众人:
虚影也要出入平安?这是戏做得过头啦!
“还请圣上莫要玩笑了。”扶诚嘴角抽了抽。
当今圣上称呼他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