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纪夏的战力,也会在瞬息间暴增。
只是神帝也知晓这样做的弊端太多,以纪夏的性格必不会就此妥协于天地规则制定的国祚体系!
可无论如何……
这海量的神朝伟力,依然是太苍以及纪夏的底蕴,绝不可轻视。
“看来炤煌神国对于太苍的了解,还太过于浅薄。”
神帝心中自言自语。
又见纪夏再度向神帝行礼,礼毕之后,眼神中充斥着自信之色。
“太苍除却这些底蕴之外,尚有数千万亿人族子民。
太苍帝庭许许多多府阁,正在推演这些人族子民的血脉力量,不久之后,数千万亿人族子民的血脉,将会化为一道血脉罗网!
届时,神帝便可知晓,即便是那些平凡的人族子民从来不是拖累,反而能够创造灿烂的文明。
和无数子民之力,甚至能够抗衡第三境。”
纪夏眼神闪亮,眼神直视神帝。
终于,天阙神帝眼中,也流露出敬佩之色。
他终于不再转头,而是转身,向纪夏行礼!
“太苍令我出乎意料,人皇更令我震动。”
天阙神帝背负双手,身上的气魄便如同无数颗烈日炸裂一般,倾泻而下,耀眼不可直视。
“太苍真正的底蕴,超出了我的想象太多。
无昼大魔必然需要许多时间,吸收无昼天所获得的世界本源碎片中的明悟。
等到无昼大魔思有所悟,太苍战力也将更上一层楼。
届时……太苍也许真的能够抗衡一尊第三境。”
神帝话语十分认真,确实是在由衷的夸赞纪夏,称赞太苍。
可下一瞬间。
神帝话锋一转,皱眉道:“可如此强盛的太苍,却不曾走出除却国祚体系的第二道路。
底蕴中仍然有神朝国祚伟力,可是人皇是否知晓,一旦人皇在自身的天穹神藏中融合了神朝国祚力量,那么便要受到天地规则的掌控。
这等底蕴,终究会消散。”
“正因为如此,太苍现在的强弱、生死,却依然掌控在无昼天手中。“
“在这等背景下、炤煌神国长于太苍数千万年岁,又如何能够安心变革,坐视太苍洇灭。”
“尤其是现在太苍疆域以内,有我人族子民数千万亿。
太苍一旦崩灭,这数千万亿人族子民中的一半将会受到灭顶之灾,而其余一半,又会被当成牲畜圈养,继续等人族长肥,再加以收割……”
“人皇,正因为如此,炤煌神国绝不可停下前行的脚步,绝不可节外生……”
天阙神帝作为第三境存在,本应不染于外物。
可是当他说出这番话语时,神色却带着深深的担忧。
他在担忧太苍,也在担忧无垠蛮荒人族的性命以及他们的未来。
正因为如此,纪夏肃然起敬,打断神帝话语。
“太苍有黄天庇护,如何没有第二道路?”
纪夏淡然一笑!
太先上庭中的纪夏真身探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指虚空。
太苍上空顿时风云大作,朦胧模糊的虚空,在这一瞬间化作一道巨大的漩涡。
漩涡不断转动,一方散发着金黄气息的天穹出现在太苍的上空。
那一道天穹熠熠生辉,玄妙之气铺天盖地,浩浩荡荡的灿烂大道伟力不断从中吞吐而出。
神帝神色一凝。
其他大成国强者也赫然看到……
那一道金黄天穹正不断吞吐着未曾被炼化的神朝国祚力量。
当一缕神朝国祚力量被金黄天穹吞噬,下一瞬间,便会有另外一道崭新的神朝国祚力量从金黄天穹中逸散而出,飞入太苍天地。
在纪夏的意志下。
无论是天阙神帝,还是其他炤煌神国至高强者,都清楚的感知到……
在那金黄天穹中走了一遭的神朝国祚伟力,变得截然不同!
神朝国祚力量因此而不再受到天地规则的掌控,而是……完全归于太苍!
天阙神帝瞬间沉默,眼神中甚至有几分激动之色。
七千多万年岁月太过于漫长……
这七千多万年岁月以来,太苍是除却炤煌神国之外,唯一走出第二道路,有望脱离无垠蛮荒崭新天地规则掌控的第二座人族国度!
“即便这金黄天穹下,太苍仍然未曾完全脱离国祚体系,但却能够炼化神朝国祚伟力,将其化为己用。
这也不失为一种第二道路。”
就连辕执神,对于纪夏的钦佩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炤煌神国第二道路,乃是血脉道幕,完全去除天地规则掌控下的国祚力量,以此成道。
太苍的第二道路,比起血脉道幕要弱上许多,还有诸多弊端、限制。
可只要无昼天一日不曾发现太苍黄天的存在,那太苍便可有条不紊的消化国祚体系之下的力量,以此获得超脱。
炤煌神国探索第二道路,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倘若没有道阙先辈的传承,也绝无法成功。
可是太苍……短短七千年,竟然营造出这样一番景象。
煌月和那不朽老者,俱都动容。
天阙神帝身上的光辉更是越发炽盛,也毫不避讳眼中的喜悦。
“人皇,你此次前来神国给了我太多惊喜。”
天阙神帝拂袖之间。
这一方殿宇中那无尽的宙宇,以及无数弥漫赤色光芒的所在俱都消散殆尽。
辉煌的殿宇重归原样。
只是多出了一座桌案。
桌案的两端,各有一把宝座。
天阙神帝邀请纪夏入座。
无昼大魔以及虚空中那一道映照太苍景象的光幕,也就此消失不见。
中央神阙就此被神光遮掩。
即便是炤煌神国那些至高存在,也无法进入其中。
纪夏和天阙神帝相谈甚久。
足足数月之后,虚空中真灵投影门庭显现出来。
纪夏走出中央神阙,许久不曾在炤煌神国现身的天阙神帝与纪夏并肩而立,亲自相送纪夏。
当纪夏向天阙神帝告别,身影消失在那真灵门庭。
神帝面露不舍,心中自语。
“希望下次相见,太苍大事已成,炤煌病端已除!”
“届时,也该由他们偿还八千六百余万年的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