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被霁月和永真扶着走了,空荡荡的大厅里留下梨花带雨的婉修仪。
“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呢?为什么?”婉修仪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起来。
旁边侍女相劝不住,又不敢再提让她去求助天皇,为难不已。
婉修仪哭了一阵也累了,就让婢女搀扶着回后面寝室休息。
紫云馆自孔贤妃入住也没有过这么盛大的生日宴,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侍奉天皇的一天。
不过她想多了,上官北安睡不到一炷香时间,便让她打发人请郭修容过来。
身边一品贤妃,软语温言,貌美清秀,还及不上一个二品修容?
上官北到底是花心,还是自打娘胎里出来便如此。
孔贤妃愤恨只能够是愤恨,乖乖出来叫了暖阁外头值夜的太监,细声细语吩咐,生怕惊动上官北。
紫云馆外一众等待的太监见只这一个小子出来,扶儿问:“你不在里面伺候出来干什么?”
小太监答:“天皇让去请郭修容侍寝。”
其他太监掩嘴笑了。
小太监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也不管他,越过众人径自要走。
“这样的事,自然是有人管的,何须你去。”
小太监说:“天皇吩咐的我总不能不去吧!”
旁边太监说:“既然你非得去,那好吧,让他跟你一起去。”
两人急匆匆地去请郭修容,只可惜到了牡丹阁碰到秋瑾月正在那里和孟淑仪说话,听他们说是要请郭修容过去伺候,孟淑仪立刻脸色大变。
秋瑾月微笑拱礼:“淑仪莫要生气,赶紧得去请吧!”
小太监这才慢吞吞地将郭修容请了。
原本郭修容是不太对天皇寄予希望,这么多的美女,况且有天下绝色天后在,哪里轮得到她伺候。
便问小太监:“天皇还在孔贤妃那里吗?”
小太监行礼回答:“是,不过您还是赶紧的吧,天皇等着呢!”
郭修容心中打鼓,天皇成亲前不是与慕容家有誓言吗?况且还是对天发誓,怎么说变就变了。
天后温柔端庄,大方得体,哪里做得不好让天皇嫌弃了?
今日倒是请了我去侍寝,若是因为侍寝成为众矢之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处,郭修容觉得应该走慢点,到了时辰天皇是要上朝的,既没有不敬,也没有违拗,更不会惹来众怒,不是更好?
小太监却等不急,不断催促:“修容您还是快着点吧,误了时辰谁都担待不起。”
这边上官北等不到人,又放着眼前的娇美人儿不要,躺在软榻上怎么也觉得不是滋味。
孔贤妃日久不见天皇,生怕照顾不周更加嫌弃,便跪在地上,好言问:“天皇可是想要喝茶?”
上官北由背转正,眯缝着眼睛看孔贤妃,说:“贤妃早先入宫时明艳有趣,怎么现在这样没有意思。”
孔贤妃不晓得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生怕答错:“天皇所说的有趣臣妾也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贤妃说的故事很好。”上官北睁开眼睛。
“臣妾不曾会说故事。”孔贤妃倒是回答的乖巧。
“你可会吹笙?”天皇上官北询问。
“不会。”孔贤妃低头,她害怕生气的目光对上上官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