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白大师问道。
他也意识到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这个螭形方台里面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钟老伯说,接电话的是他朋友的女儿,具体是怎么去世的,对方也说不清楚。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黄老板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也知道这件事麻烦了。
行里的人都知道,就算是不挣钱也不想碰这种邪门的古董,因为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我们又问了钟老伯几个问题,他已经接近崩溃了,眼睛无神都是望着窗外,好像没有听到我们的话。
看来问他也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我们商量一下,决定明天就动身去云南走一趟。
如果不把这件事弄清楚,恐怕大伙都不会安生的。
钟老伯告诉了我们他朋友名叫阮亭,还有他的住处。
从钟家出来,白大师也一直都皱着眉头,他说这件事远比他想象的麻烦得多,并问黄老板是怎么想的。
听说跟螭纹方台有关系的两个人都死了,黄老板当然非常害怕。
跟我们说,无论花多少钱,他都肯出,就算是方台不要了也无所谓,但是一定要把这件事办的干净利落的。
有钱人都很怕死,我们也都明白,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情再敲诈他。
跟他们告辞之后,我和王涛回到住处,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李铁嘴在家里等着我们,见我们回来,就问我们方台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跟他说,这件事比较麻烦,不要说敲诈白大师一笔,恐怕我们都要自身难保了。
我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可是当我说到卖给黄老板螭纹方台的人名叫阮亭的时候,李铁嘴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我问他怎么了?
李铁嘴说,不会这么巧吧,当初卖给他鬼鉴的人就是阮亭!
这两件东西都邪得很,怎么会这样?
我也没想到,卖给他鬼鉴的居然也是阮亭,不知道这两件东西有什么关系。
我跟他说,不如我们明天一起去一趟云南,把这件事弄个清楚。
因为鬼鉴也一直跟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在我的心上,如果不能把书灵弄出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我们先办了托运,把螭纹方台运到云南,因为这个东西可能会用得到。
李铁嘴同意跟我们一起去,同去的除了我们三个之外还有白大师。
白大师仍旧戴着口罩和墨镜,大沿帽,就跟麻风病人似的。
我们坐飞机去的云南,一下飞机,热气扑面而来,一直住在北方的我,真的很不习惯这边的气候。
我们先定了个宾馆,之后直接去了阮亭家。
阮亭的家里正在办丧事,阮亭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仪式办得很大。
反正人来的很多,也没人注意我们,我们就随着人流,参加了葬礼。
阮亭的女儿是一名二十多岁,长相清秀的女孩子,名叫阮梦瑶,她哭得眼睛都肿了。
等人都离开后,我们跟她说是阮亭生意上的朋友,边闲聊,边问她,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阮梦瑶刚刚大学毕业,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听说我们是她父亲的朋友,就把事情都跟我们讲了。
他说,父亲前一天身体还好好的,可是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惨叫着,身上不停的掉肉,第二天早上就血肉模糊的死掉了。
听她所说,阮亭死时的样子,好像是被小鬼给咬死的,可是当时小鬼在白大师那里,怎么会跑到云南来咬死了阮亭呢?
白大师静静的听她说完,然后问她,“这两天有没有人来找你父亲要什么东西?”
阮梦瑶想了想,说,确实有一个男人来了两趟,说她父亲生前欠他一件东西要拿回去。
我听了,心里一动,看来阮亭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被人害死的,就问阮梦瑶,那人找她要什么东西。
阮梦瑶说,那人跟她要一面镜子。
那人说自己跟父亲是同行也是朋友,那面镜子她父亲已经卖给了他,他都交了款,可是父亲却一直也没有给他货。
阮梦瑶说,父亲在行业里口碑很好的,绝不会欠别人东西,并且她也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有什么镜子。
那人来了两次没有收获,后来就没有再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