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手,阮梦瑶低声说,“里面真的有东西。”
边说边把手从坛子里缩了出来。
她的手上沾满了血浆,手心攥着两样东西,一个是大拇指大小,半透明的小瓶子,另一个是乒乓球大小的白色蜡丸。
两件东西上也都沾满了血浆,并有着血在不停的往下滴。
阮梦瑶把手连同两样东西都洗干净,小瓶子应该是用水晶做的,透明度很好,本身就能挺值钱的。
瓶子里放着几个指甲,和一小缕头发,瓶盖封得很严。
阮梦瑶看了好一会也弄不明白阮青留给她的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
还是李铁嘴懂得多,他跟阮梦瑶说,“小瓶子里装的是未出生的婴儿的指甲和头发,这些都是那个封在方台里的小鬼的,阮青留给你这些,很可能是想要你接着养那只小鬼。”
听到他的话,阮梦瑶吓得脸都白了。
一个女孩养着那么可怕的东西,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一般来说,养鬼的人在死之前都会把小鬼送到庙里去超度,让它重新进入轮回。
不知道阮青跟小鬼有什么渊源,明知道自己要死了,还把小鬼留给了阮梦瑶。
只是领养小鬼的办法很复杂,不知道阮青有没有帮她办好,在大伙的劝说下,阮梦瑶终于答应帮着阮青养那只小鬼。
李铁嘴让她把中指割破,把血滴在小瓶上,如果那些血能够渗进去,说明小鬼能接受她这个新主人,否则的话,赶紧把小瓶处理掉,因为阮梦瑶可能会被小鬼杀死。
大伙盯着瓶盖上的那滴血,血滴越来越小,都渗进到小瓶子里面。
奇怪的是,进入小瓶子里的血也在慢慢的消失。
李铁嘴跟阮梦瑶说,“还好,小鬼已经接受了你这个新主人,阮青在临死前一定帮你做过什么仪式,每隔半个月你都要把血滴到小瓶子里,如果小鬼饿到了,会跟你发脾气的。”
阮梦瑶点头同意。
大伙这才注意到那个蜡丸,阮梦瑶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扣了扣蜡丸,蜡丸破了。
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她飞快的把蜡丸扔到桌子上。
蜡丸在桌子上滚了几下,然后不动了,在抠破的地方露出一张有些皱褶的纸来。
“原来里面是一张纸条!”
阮梦瑶把蜡丸整个掰开,并展开纸条看了几眼之后把纸条给了我。
“纸条是给你的。”她跟我说。
“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阮青,他怎么会留东西给我。
“方台底部。”纸条上面写着这四个字,而在下面写着一行小字,赵纬启。
“什么意思?”大伙都伸长脖子一起看着那张纸条,都有些摸不到头脑。
阮青很可能怕对头得到纸条,所以才会写的这么晦涩。
难怪干瘦汉子会一直在追查那个螭纹方台,原来这件事果然跟方台有关。
看完了纸条,我把纸条烧掉,大伙从竹楼里出来,李铁嘴说,“方台应该已经运到了,既然答案在方台里,我们就去看看方台吧。”
他边说边给托运站打了电话,果然方台已经到了,正在等着我们去取。
李铁嘴开着车,把我们带到市里,租了一个房子住下来。
大伙商量着,让阮梦瑶和白大师留在家里,而我们三个到货站去取方台。
临走时,白大师叮嘱我们,一定要小心,或许对方已经在那里等着你们了。
我也想到了这点,特意准备了几根木头纤维,不管怎样,还是能抵挡小鬼一阵子。
至于那个干瘦汉子,只要有铜镜,就不用怕他。
货站离住处很远,到那的时候,人家都快要下班了,我们把装着方台的纸箱抬了出来,当面验了货。
方台包装的很好,并没有破损,连我缠在方台上的纤维也保存的很好,我这才放下心来。
小心翼翼的从货站出来,把方台放进车里,还好并没有发现干瘦汉子的影子。
回到住处,我们赶紧把方台取出来,我的脑海里一直闪烁着那几个字“方台底”难道跟小鬼有关系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他可以直接跟阮梦瑶说,不用专门告诉我的。
大伙都围在方台的周围,特意换了大瓦数的灯泡。
怕阮梦瑶控制不住方台里面的小鬼,我没有把纤维打开,而是直接把方台放倒,借着灯光仔细的观察着底部的木料。
那也是用黄梨木做成的,连纹理都是相连的,看不出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这件事情肯定跟方台有关系,我咬咬牙,寻思着,事到如今只能动粗了,反正当初黄老板说过,只要把平台里不干净的东西除掉就行,就算是平台有破损也没有关系。
我们家做了几代木匠,祖传的手艺当然不会差,我虽然没有把握把平台恢复成原样,可是如果不仔细看一定看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用木工刀把方台底部的木板切成一个个的小块,一连割了好几块,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中心部位切割的时候,突然刀子割空了,原来那片地方只有一块表皮,里面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