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用树枝写着,告诉富贵,晚上的时候把皮袄披在棺材上,不过这件事不能让那人知道。
把皮袄给了福根之后,老婆婆就走了。
望着老婆婆的背影,福根很为难,他现在不知道老婆婆跟左泽权两个人该相信哪一个?
回到家里的时候,福根跟他老婆商量了一下。
薛兰说,感觉这两个人都不太可靠,似乎只有我们被蒙在鼓里,而我们则是他们的一个棋子。
夜里,又听到他父亲的声音在棺材里喊他的名字,这下子福根真的把持不住了。
跟薛兰说,不管了,我们把棺材打开看看!
薛兰也同意了他的想法,两个人很小心的把黑皮袄罩在其中的一个木塔上。
奇怪的是,很容易的就把木塔从棺材上拿了下来,同样的,他们把另一个木塔也拿了下来。
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用这种办法破掉厌胜术,不过世间的事是很难说的。
他们急不可耐的把棺材盖子打开,就在这时,他们听得到房间里的老头发出一声尖叫,就跟猫叫似的。
而与此同时,又看到一道黑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用手电筒照射过去,看到的同样是一只黑猫,根本就没有别的东西。
那黑猫蹲在厢房外面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似乎并不怕他们,然后晃晃头大摇大摆的走掉了。
当时薛兰问福根,爹在哪里?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福根很沮丧的坐在地上说,这下麻烦了,我们不该信老婆婆的话。
果然当天的夜里,老头就出去了。
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他们早上收拾炕的时候,除了看到一些鸡毛以及血迹之外,还有一段小手指。
手指很细,看样子像是小孩子的。
他们当时就懵了,如果吃些鸡鸭鹅的还好办,如果老头开始吃人那可真的要命了。
他们当天就给左泽权打电话,左泽权的声音很微弱就跟受了伤似的。
在电话那头埋怨着他们,不听他的话,现在他也没办法了。
说完就把电话关掉了,之后再打电话对方已经关机了。
实在没办法,他们才找到老卢,老卢跟陈庆海打过交道,所以这才去请陈庆海。
陈庆海也觉得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麻烦得多。
我让福根先把木塔拿来给我看看。
我觉得他父亲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很可能跟厌胜术有些关系。
薛兰出去不一会就抱着两个木塔走了进来。
木塔是用普通的杨木做成的,手工很粗糙,不过也能看出来是木塔。
难怪会那么容易就被破掉了,施术的人学到的厌胜术并不是很精。
我纳闷的是,据我所知,这种镇术懂的人不多,除了我们之外就是金先生了,不知道左泽权是从哪里学来的。
厌胜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除了要有一定的天赋之外,还要会干木匠活,这也是我们家世代做木匠的原因。
我把木塔放在一边,胡大仙让福根把皮袄拿了过来,他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然后跟我说,好像是猫皮做成的,上面有一股子猫骚味。
我问胡大仙,有拜猫仙的没有?
胡大仙苦笑着说,猫本来就是外来物种,还真没听说过有拜猫仙的。
我也没看出来,这件皮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居然能够破掉厌胜术。
我问福根,那口棺材现在在哪里?我们想要去看看。
福根苦着脸说,这也是我们弄不懂的事,那天把木塔拿掉之后,黑猫跑出去了,我们也没管那口棺材和里面的玉石,就回屋睡觉了,奇怪的是第二天那口棺材居然不见了!
那么沉的棺材,两三个人抬都很吃力,居然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了,这确实挺让人费解的。
福根叹了口气说,不仅旧棺材不见了,连给我爹准备的那口新的也不见了!
陈庆海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他们,你们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吹草动的吗?棺材总不会自己飞走了吧?
福根说,那晚他们又惊又怕的都没有睡踏实,只是听外面的狗叫得很凶,而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在院子里看到了两行很大的脚印,往院子外面去了。
“什么?”听他说大脚印我一激灵。
我想到了在老家的时候,蚣蝮在河边留下的脚印!
难道这里也有那种东西吗?
我问他,脚印是什么样子的?
福根说跟人的脚印差不多,只是将近有两个人的脚印加一起那么大!
那分明就是蚣蝮的脚印!
这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