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昌,眼看年关将近,今年的院主议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司仲威问道。
“禀统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正要请示统领今年是否还在正堂议事。”赵元昌小心的应付着。
司仲威略一沉吟:“不,今年的议事放在玄武院进行,明日你持我令牌去知会一下杜寒山。”
“卑职遵命。”赵元昌恭恭敬敬的说道。
“喔喔喔。”府内的报晓鸡已经第三次打鸣了,东方也泛起了鱼肚白,安大防打了个哈气:“终于到换班时辰了。翔云,我们交了班去用早膳吧。”
佟博刚要答应,忽然心中一动,一条人影从远处的玄武阁一闪而过。
佟博不动声色道:“你先去吧,刚才在玄武阁附近巡夜的时候不小心把腰牌丢了,我得去找找。”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那我先去了,你也快去快回。”安大防抱怨道。
“是,我的安大人。”佟博又开起了安大防的玩笑。
待安大防走远之后,佟博则缓缓从青石小道走向玄武阁:“沿途并无任何脚印,看来这个人不但熟悉玄武院,而且轻功不俗,应该是本院的人。但这个时辰他来玄武阁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多时,佟博来到了玄武阁的大门前,摸了摸门上的千机锁:“这个锁也没被打开过,而且玄武阁是本院机要之地,内里机关重重,要想进入再全身而退绝非易事。难道这个人的目标不是此处?”
佟博闭上了双目,脑海里思索着周围的环境和人影的意图:“离这里最近的地方是?玄武堂!院主杜寒山的主院,也就是自己第一次获救的地方。”
“难道,这个人潜入的是玄武堂?”正当佟博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质问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佟博转身一瞧,一个瘦小的中年人站在他面前:“启禀赵管事,卑职是玄武院新来的巡夜护卫,正在做交班前的巡查。”
赵元昌见佟博认出了自己又十分懂礼数,心中微有好感:“原来是这样,你们杜院主呢?”
“院主执行公务未归,赵管事如有什么事,卑职可代为转告。”佟博作揖道。
赵元昌点点头:“也罢,刚好本管事还有别的事,你把这个令牌交给杜院主,他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佟博恭敬的接过令牌:“卑职遵命。”
看着赵元昌离去的背影,佟博反复的把玩着手中刻有一个“统”字的令牌:“赵元昌的出现难道是巧合,还是他就自己刚才看到的人影。还有,这个令牌到底是传达的什么命令,如果能知道也许会有点头绪。”
午时刚过,杜寒山风尘仆仆回到了玄武堂,福伯端出一杯茶放在了杜寒山的桌上:“院主,这是今年最新采摘的龙井茶,请您品品看。”
“福伯,还是你懂我。怎么样,最近这阵子我不在,院内一切可好?”杜寒山惬意的喝了一口茶,感觉疲惫一扫而空。
“托院主的福,一切都好。对了,夜卫安大防一早就在玄武堂等候要见您呢。”福伯禀报道。
“哦?他有说什么事吗?”杜寒山好奇道。
“那倒没有,他此事必须面见您才能说。”福伯道。
“那就叫他进来把。”杜寒山对着福伯点了点头。
不一会,安大防手握佩刀急步走了进来,对着杜寒山和福伯分别抱了抱拳:“卑职参见院主,见过福伯。”
杜寒山笑道:“不要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多谢院主关心,只是此事不得不急。”说着,双手将统领令牌递给了杜寒山:“卑职今天清晨巡夜结束,恰好遇见赵管事。赵管事吩咐卑职将此令牌交给院主,还说院主见了令牌便知统领的意思。”
杜寒山“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过令牌仔细看了半天,大喜道:“不错,果真是统领令。”
“哈哈哈,你们可知道接到此令牌意味着什么吗?”杜寒山兴奋的问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摇了摇头:“还请院主明示。”
“这就意味着,今年的院主议事在我玄武院进行。”杜寒山立刻有了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福伯,你去叫吴寂风和周平羽过来,我们要共商议事事宜。大防,你去通知所有夜卫,最近要院内加强巡视,不得懈怠,一定要保证议事的顺利进行。”杜寒山吩咐道:“望大家齐心协力,待这此议事结束,本院主一定会论功行赏。”
“是,我等立刻去办。”福伯和安大防齐齐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