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疆可特依琳来到南洛国之后,可以说在南洛臭名昭彰。走到哪都有老百姓说她的不是,这一日,骆倾欣带着玢儿去街上玩乐,突然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吸引了骆倾欣的视线。车帘被风起一角,一看侧脸就知道是可特依琳。骆倾欣追了上去,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若是撞伤了人可怎么办。果不其然,横冲直撞的马车也不顾有没有人在前面就这样飞奔而过。突然有一对母女正巧蹲在马路中间,那位母亲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女儿剥开糖葫芦的糖纸。见到前面有人也不曾减速,而是直冲而上。路人们都嚷着快躲开,可当那位母亲抬起头来时,那马前腿已经是腾空的姿势即将要踩伤她们。母亲只能狠狠地抱住怀里的女儿等待被踩伤的风险。骆倾欣示意玢儿,玢儿赶忙前去一脚狠狠踢在马背上,骆倾欣则是运用内力将母女抱起放在街道两边。
马夫被摔的屁滚尿流,可特依琳不乐意了,她蛮横的样子暴露无遗:“你算什么东西,我可是北疆的公主!来你们南洛国可算得上是来使。再说这联姻之后更是你们的主子,你有什么资格挡我?”骆倾欣拍了拍母女身上的灰,安慰着让她们离开,待母女两离开。她才缓缓转过身,没有看可特依琳,而是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又问道:“碎,没事吧?”玢儿摇摇头:“小的无事。”可特依琳看骆倾欣不理自己,一气之下拿起手上的长鞭就要往骆倾欣的身上打去。骆倾欣只是闪了闪身,暗自用着内力冲到了可特依琳的身边,靠的那么近,语气那样温柔却又带着杀气:“公主,你可别忘了,这是南洛国,你虽说是北疆公主,亦是现在的来使。但你别忘了,你是客,虽说主随客便。但也要客先随主便才是。还有你目前只是个异国公主,先不说你能不能联姻成功,即使是成功了。理所应当嫁入南洛国,那也应该行了南洛国的礼才对。”说完,骆倾欣就一手收起了鞭子,转瞬间就用足了十成力气鞭笞在马身上,马蹬时就瘫痪外地,就连马叫声都没来得及从马嘴中吐出便当场咽了气。骆倾欣收回鞭子,摸了摸带血的鞭尾啧啧叹道:“可惜了,百年的蟒蛇皮子却被你这般糟蹋。”骆倾欣理好鞭子递还给可特依琳。她邪恶的笑着看可特依琳,可特依琳着实被吓坏了。而骆倾欣直接来句:“小心保住你的命。”这一句让可特依琳不得不为自己增加了几分紧张感。但高傲久了的可特依琳气势上却依然不减的呛到:“好啊,我到要看看是我死还是你亡。”可特依琳抖擞着肩膀慢慢走了回去,消失在人群中。
百姓看骆倾欣吓退可特依琳,纷纷拍手叫好。而这一切都被三人尽收眼底。
因为北疆是属于偏荒凉地带的边界,他们的吃食只能来自于打猎,所以后来不知不觉衍生成了一种猎场,名为炽猎。而北疆每年都会与南洛国有所来往,所以皇帝就在一处森林中设了围猎。而今年已是腊月寒冬天,早已没了春意盎然,飞禽走兽。因此皇帝就在皇家围场放了些牲畜用来打猎娱乐之用。
别看只是皇家猎场,但面积却是广阔无垠,南宁扇召集各王爷来到了猎场。猎场内全是之前就已经放生的飞禽走兽。骆倾欣也被可特依琳的要求带上一起去了皇家围猎。待所有人都去了猎场之后,骆倾欣以如厕为由到了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她跟玢儿说道:“玢儿,你且去阴魂冢,我看这北疆之人要搞事情。我要先独自会一会这个傲慢刁钻的公主。”
没一会儿,骆倾欣就回到了座位,但可特依琳却是不想放过没一个动作。骆倾欣噗嗤一笑:“公主殿下,我这走哪,你看哪儿,是不是有失仪态?”可特依琳拍了拍桌子:“放肆,本公主看你是你的荣幸!”骆倾欣转了转眼睛,然后嘴巴张老大的说道:“莫不是公主殿下你喜欢我?”霍铭喝的水差点被噎死,而白易然忍不住喷了出来。南旻竹紧了紧手中的酒杯,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只有南启辰见怪不怪。可特依琳的脸色蹬时便红透了,她指着骆倾欣却被气的哑口无言。骆倾欣却没玩儿够似的:“哎呀,公主殿下,小女子这番喜好倒是属于正常风向,公主殿下你的脸怎么了?难道被我说中了?那我可真是罪大恶极了。”骆倾欣看着可特依琳的模样,愈发的玩儿了起来:“真对不起,公主殿下,我不是有意要把您的取向说出来的。看着公主殿下的神色,怕是被我说对了。小脸红的都成猪肝色了。”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各有千秋。白易然忍不住捧腹大笑,而一向严肃不紊的霍铭也是憋得透红。骆歆儿听见骆倾欣这么说可特依琳,立刻摆出了架子:“家姐,你这样调侃北疆公主是不是不太好,怎么说她们也是我们的座上宾。”骆倾欣讥讽说道:“欸,这你就错了,我不过跟公主殿下开了个玩笑,公主殿下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跟我这个骆相府嫡女较真儿的,公主殿下若是要怪我,我也没办法,只能说公主殿下的取向事实被我不小心透露了。您说是吧?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