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愧疚的感觉。
秦黎也是如此。
“老姜，我始终不明白，咱们与那君斩道素不相识，他为何一定要杀你？”这句话秦黎一直都想问姜云凡，但一直都没有机会，直到现在，他才问出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
对此，姜云凡微微垂眸。
“我与他，是宿命中的敌人，我们之间必须要死一个！”
“为什么？”
秦黎还是听不明白。
两个从未见过的人怎么就一下子成了宿命的敌人？
对此，姜云凡没有多解释。
因为有些事情，他不能说给秦黎听。
“老秦，这件事上，是我牵连了你和云荡天，如果君斩道真的追来，你带着云荡天走。”姜云凡轻声道。
闻声，秦黎蹙眉，瞪着姜云凡：“姜云凡，你把我秦黎看成什么人了？”
“我怕死？”
“你是我兄弟，我不可能留下你一人，若是那君斩道寻来我那也不去，跟你一起战他，大不了一死！”
看着秦黎那真挚的神情，姜云凡终是一笑。
“好兄弟！”
姜云凡自认自己的命并不好。
自少年时便坎坷不断，不断有至亲之人从自己身边离去。
而他却无能为力。
曾经的姜云凡一直都不信命。
因为他一直相信人定胜天，直到在梦中与未来的自己的那番对话后，他有点信命了。
因为他与众不同。
所以命中注定无法留住身边的人，对自己好的人。
命运好像一直看他不顺眼。
见不得他好。
只要他一有点好的东西就全部都要拿走。
师公待他很好，但却亲眼死他的眼前。
师父对他很好，为神族所杀。
青鸾对他很好，两次死在他的怀中。
师兄师姐们对他很好，却都险些丧命。
如今的云荡天。
也因为他被君斩道弄成了傻子。
姜云凡从不自卑，但却已经有些害怕了，他怕对不起那些对他好的人。
他怕他们皆被因果缠身，不得善终。
山洞内，姜云凡双拳紧握，骨节分明，他的内心在挣扎，在纠结。
他想逃出这命运的牢笼！
“老姜！”
在姜云凡恍神时，秦黎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咱们出去吧，继续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暗中修行，等实力提升后在杀回未央仙境宰了君斩道！”
听着秦黎的豪言壮语，姜云凡笑着点了点头。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神色晃动。
随后，神识中的瞳灵便传出了声音：“没事，君斩道种在云荡天身上的意志早在你们逃出未央仙境之时就已经被我抹除了，放心放心。”
听到瞳灵的话，姜云凡才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刚刚有多慌。
差点就绷不住了。
“走吧！”
姜云凡起身，随后走到云荡天身边叫醒了他。
“干什么呀，不让出去玩还不让睡觉了，烦不烦呀！”云荡天有些不乐意。
姜云凡笑道：“走，带你出去玩！”
此话一出，顿时云荡天来了精神。
“真的？”
“真的！”
“太好了，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