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唐因砚时柒的话而拧紧眉心,他端看着被拉开的距离,薄唇掀起一阵自嘲的浅笑:“小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
砚时柒波光潋滟的水瞳望进裴唐那双散发忧郁的目光里,轻轻一笑,漫不经心,“你是在和我回忆过去?那需要我提醒你之前和乔斐白做过的那些事吗?要不要来细数一下?”
裴唐,沉默了。
这样的场合里,砚时柒并不想和他多费唇舌。
她哂笑一瞬,在裴唐深暗浓墨的目光里,走向了大堂斜前方的拍卖厅。
今晚的拍卖会,准备八件拍卖展品。
悉数摆放在拍卖厅的展台内,每一件展品都在玻璃面罩下,显得稀有珍贵。
她刚踱步走至拍卖厅一副高高挂起的山水画前,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砚时柒!”
又是一道熟悉的嗓音呢。
砚时柒转身,对上了凌宓充满审视的目光。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女士西装缓步走来,头发挽成发髻,很像个成熟女性,只是那极具攻击性的眼神破坏了她的外在。
在人来人往的拍卖厅里,凌宓遥遥看着她,遂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你不是受伤了吗?竟然也会来参加慈善晚宴?”
这声音,在安静的厅内,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和遥望。
砚时柒端雅的身影立在画前,在展厅灯光的辉映下,竟似是入了画的仕女,翩然曼妙。
这一幕,刺得凌宓有些睁不开眼,对砚时柒的厌恶也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