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闻胤瑾再次被按倒在石桌上后,终于放弃了走正规途径:“也罢,耍什么小聪明不是耍呢,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就成。”
做人,就要学会适时的扬长避短。
他接过松海递来的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掌心,“你们说,我若是现在去沈家掰赢腕子,沈大人会松口与我走起六礼吗?”
松山想了想:“回郡王,小的以为,只要沈大人不耍无赖的话,应是会遵循先前所言。”
作为自家郡王的贴身小厮,他们两个最是清楚,自家郡王对于沈家姑娘惦念了多久,对于这门婚事是有多么的渴望。
甚至有时他们二人凑在一起时,还会忍不住感慨,自家郡王能够忍到十六都没有去边关做出抢亲事宜,真的是比起年幼时,进步良多。
闻胤瑾随手将湿帕子扔到石桌上,满足地翘起唇角:“现在张元良的事刚闹出来,沈家的官职也刚稳妥,只沈伯父最近刚刚上任,会稍忙上一些,既如此……”
松海眨眨眼:“那就等沈大人适应完后,再去?”
闻胤瑾瞟他一眼,精致如玉的面上带出几分嫌弃:“当然是要最近去,胜算才会更大一些。”
恰在此时,有小厮扣门,松海忙转身出去,将一封熟悉地刻画着勾玉图案的信封取了进来,恭敬递给闻胤瑾。
闻胤瑾眉梢一动,手指轻盈且熟练地将信封拆开,等看完信件内容后,他眼底笑意渐浓,直至最后化为激动的欣慰与餍足。
“傻瓜!”他这样喟叹着。
他又怎会那般做?!
他的一切,从身到心,都是她的。
当然,同理。
她的一切也只能属于他,不允许旁落别家!
缓缓抬眼,闻胤瑾的眼底满是激动地细碎亮光:“研磨,本王现在就要书写拜帖,送往沈家。”
寒食节过后没两日,沈府再次收到了闻胤瑾送来的拜帖,只不过这次,这封拜帖是直接被小厮送到了沈钟海手中。
沈钟海坐在书房中,将手中的拜帖翻过来覆过看了几遍,半晌眯眼,看向身边的三儿子,“你继续。”
“是,父亲。”沈峦开口。
沈崴作为京兆尹,公职一般很是繁忙,经常忙得脚不沾地,足不沾家。
与他相反的是,沈峦只是一个翰林院闲职,每日按时下值,日子清闲得很。
因此,最近沈钟海只要一在家,就将人逮在身边,让他与他详说这京城的近况。
不过今日的话题,倒是与正事无关,他们说起的,正是此时沈钟海手中拜帖的主人,新晋郡王闻胤瑾。
“原本在他刚被册封为郡王时,还有人不服气,想要上门欺压闻家,我和大哥都已准备好随时救场,也不知他是怎么做的,过程所有参与者皆讳莫如深,最终风轻云淡地就将事情给处理平了……”
“还有那些突然窜起来的酒楼与饭庄,在京城中惹了不少人的眼红,就连大皇子和五皇子都派人出来接洽,想要掺上一脚。京城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那批酒楼和饭庄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易主,结果最后,反倒是大皇子与五皇子的人都撤了回去,仿佛之前对那些酒楼与饭庄的企图不存在一般……”
“之前大哥在礼部曾遭人算计,偶遇过一次瑾郡王。瑾郡王在与大哥闲谈时,给了大哥一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算计大哥的人是谁,以及后续计划……”
……
听着儿子将之前闻家与沈家在京城中的交集一件件说出来,沈钟海越听越凝重。
听到最后,他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你说,我若是等他上门那日,请个大夫给他好好瞧瞧身子,他可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