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台的分析,君道常沉默了一会,却不是不知在想什么,但此刻的他却是换正了身形,不在是随意而坐,而是盘腿而上,继续听着云台说下去,而云台在此时也没有卖起关子,继续说道
“陛下若真想做那由南往北之人,则需变法,以法治替代人治,我之法则皆被世人称为酷法,但其实他们不懂,乱世之中何来慈法?唯有以酷法行之规,责其矩方能真的做到强国与民,而大楚之优势,兵甲充足,将士悍不畏死,然,大楚之贱民亦是天下之最!若陛下真要一展宏图霸业!还需取消贱籍,改善军功,以内修其政,外修其身,以民为魂,将士为骨,大楚为皮,这才有可能真正做到那由南往北!”
听着云台的话,君道常此刻的脸上再无之前地淡定,那份淡泊随着云台的言语,渐渐地消失在了他的身上,转换而来是那雄图霸业的追求,试问天下那个帝王不追求天下一统,自己做那千古一帝,号令天下?试问天下那个帝王又愿意受人掣肘,日夜担心塌下之虎是否能令自己潜心安睡?
君道常的内心深处有丝动摇了,只不过这丝动摇很快又被那宛如磐石一般地心境给抚平,只见他此刻站起了身子,却是一把拿过云台手中的《九辨》,细心地放置在自己的手上,接着不再言说一句,转身便要出此密室
而云台对于此景,却是不禁愕然地抬起头望向君道常,他不明白,为何自己说到了这个地步,君道常还是如此对待自己?他不明白,为什么君道常之前明明动心了,在此刻却又如此地坚决?但倘若他君道常不认可自己的观点,又为何要拿走自己亲手写下的《九辨》?
可一切好像发生了便没有回头路了,他云台不悔来这大楚,但他云台不甘就这样在这里草草的了结自己的余生,他望着那房间中的烛光不由地发起呆来,一直想了好久
而从密室之中走出来的君道常,脸上却是不悲不喜,他缓步走出这间对于大楚来说意义非凡地“监狱”,踏上了密道的阶梯,直到彻底走出这间密室,见到之前守着门的那位“皇叔”,君道常在稍稍缓过气来,但脸上却是依然不悲不喜,匆匆拜别“皇叔”之后,君道常走出这间荒废地宅院,今别我依然坐在门房之前,安静地盘腿坐在地上,似是入定,但听到君道常地脚步声,却是猛地睁眼,往后抬头一看,轻声喊道
“陛下,看来此行有所收获?”
听到今别我这话,君道常没有开口,但手中一直抱紧地《九辨》却是已经说明了一切,今别我望着君道常怀里地书,笑了笑,开口说道
“看来,这一切都值得”
听到这话,君道常脸上方才有稍许地笑意,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轻声说道
“此事可行!”
听到君道常口中这四个,今别我点了点头,收起插在地上的飞剑,直接放置在了背后,直接这位当时之无敌的今别我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起一只系在腰间却迟迟没有开封地酒坛便直接大口喝了起来只听咕咚咕咚几声,这酒坛中的酒便已经去了大半
“疼快!”
喝完酒后的今别我不由大喊一声,而君道常望见此景却是笑了笑,学着今别我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拿起早已放在地上的酒坛,却也一口喝了起来,边喝还不忘边说道
“敬!这大争之世!敬!这小酌之时!”
两人两酒,却是足足喝了三个时辰,直到喝到最后,两人皆是醉的不行,今别我在此时却是轻声问了一句
“陛下,若是这世间彷徨,你说我这一剑该当如何?”
“替我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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