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犹豫了。“可这些人——”
“被抓了只有死路一条。”蒙面人道。
“都是那狗娘养的国王给逼的!”二帅插嘴道。
于是会长按照蒙面人的指示,把营地附近共二百六十几号人召集起来,进行训话,跟他们讲明有关“官逼民反”的道理,然后再问他们有没有想离队的。
“我们得夜间行进白天休息。”沐夏的父亲余晖璞如此建议,作为一个佣兵,这位老战士应该懂得这些门道道。
说走就走。预定的路线是穿过汴南森林,走山路绕过日泉港——日泉港的伯爵老爷得知此事必定会严加巡查。进入贫瘠荒地的地界后,向西南进发,进入永牧塔西边的沿海低山丘陵地带。然后就在那里当土匪,对,就是这样!彦旭光想想都觉得刺激。
然而队伍才向南走不多远,后方就出现了情况。二帅从队伍后面跑来,“大哥!会长!后面来人了!”
“有多少?”会长问。
“不知道,只看见一个骑士和十几个青袍兵。”二帅说着向后又看了一眼。“他们要来了!”然后自己跑回后方。看样子这家伙等不及要试试他的新行头了。也是啊,二帅高大魁梧,穿起这身黑甲黑袍,拿上长斧,还就真他妈的像个骑士。
这时沐夏也开口道:“这必定只是其中一支追兵刚巧发现了我们,只要解决他们就成。会长,爸,让我去吧。”
“一不做,二不休,我也去!”沐夏的父亲喊道。
草,我个大男人家的,我不去怎么成?“算我一个!”彦旭跟着喊。
“你你们去吧,速战速决,不要手软,记住他们对我们干了什么。”会长说。
当彦旭握好长枪,向队伍后方冲去时,沐夏和她父亲已经冲了很远了。然而真的开打后,彦旭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看吧,首先追兵看见穿黑袍的二帅和那几个穿上青袍兵战甲的兄弟,就摸不找头脑。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死了一个。短兵相接后,沐夏突然从侧翼发动冲锋,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骑在马上的棕袍骑士。只一记劈砍,骑士便翻身落马。她转身迈步前驱,一记横扫击打得两名步兵踉跄后退。沐夏补上一剑,又转身跨步横扫两名步兵——啊,好锋利的剑!她又像刚才那样分别补上两剑。此时,她的剑刃上突然附起了一道微光——乖乖,这难道是故事中的魔法剑?沐夏躲过后面偷袭的步兵,随即跳起来猛击地面,简直弄得地动山摇。她周围的四名步兵都被震翻在地。其他方面的战斗也很快结束,彦旭几乎没帮上什么忙,因为他光顾着看沐夏大显神通了。奶奶的,我当真喜欢这蛮姑娘???
会长见战斗结束,就赶到这里。“我们死了多少人?”
“有几个受伤的,大锤死了。”彦旭把自己刚注意到的新情况说出来。大锤在彦旭的弟兄们中最擅长使锤子,然而他死时却握着长枪。真浪费!彦旭心想,如果让大锤使锤子,他根本死不了。彻头彻尾的浪费啊!!!
“愿他安息。但他的遗物得拿走,我们会需要每件装备。”沐夏的父亲说。
大部队里一些年轻强壮的小伙子也折回来,得到允许后扒下尸体上的装甲和武器,穿在自己身上。彦旭也搞了一套青袍子们穿的装甲——骑士的重甲对他来说太笨重了,不适合他的习惯。看着队伍里的武装力量越来越多,彦旭颇怀希望:我们会当土匪!然后我们就可以搅得贵族老爷们不得安宁。
接下来行军时,他凑到沐夏跟前——尽管她老爸在场——问关于那把剑的事。
“你说我的惩戒者?”沐夏嘴角微扬,笑的可爱又霸气,“这是我杀死恶魔拿到的战利品。”她打个哈欠,继续道:“本来,一个凯尔萨森火术士雇了我和我爸还有另外几个人去那个名叫奥凯的地下迷城,就是为了这把剑。我们一路杀到最后的恶魔跟前,向它发起了挑战。火术士说,他得到宝剑后我们几个佣兵每人都能拿到500枚金币。唉,那可真是一大笔钱呢。结果恶魔先把我们的雇主给宰了。最后我用一把从地上捡的锈铁剑从后方偷袭恶魔,干掉了它,它的剑自然就归我咯。人们都说这把剑有魔力,我却没发现多少。直到后来在威利斯与艾桑德亚的争霸战争中,我亲手发动了它的恐怖力量。它在横扫、挥砍时,能最大限度地释放能量,让人难以招架、格挡,并且很容易把敌人顺势带倒,再不济也能强迫敌人后退。若连续两记横砍都打中了敌人,剑刃就会闪光。这时,我就可以跳起来直接砍向地面,震倒周围的敌人。所以咯,不要蠢到在我冲锋陷阵时接近我,惩戒者可不长眼。”
“魔法?恶魔?听起来真有意思,你该不会是在编故事吧?”彦旭故作怀疑,“既然你这么厉害,肯定有西洋水手或是其他什么大嘴巴的人传播你的名号,然而并没有。”
沐夏不禁又笑起来,“那时我是个佣兵,佣兵都不用自己的真名的。我和我爸服役于蛟龙团,蛟龙团受雇于艾桑德亚城邦。团里的人们叫我弥珊娜,叫我父亲迪斯托。然而你会听到我死了或失踪了的消息。”
“啊!”彦旭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在战场上失踪的‘主宰之剑’弥珊娜!”
“实际上我当时受伤了,我爸把我带出战场。他用一位大师级急救师送的魔纹布绷带为我止住血,然后把我带到一个小庄园主的家里养伤。由于使用了特级巨魔之血药剂,我的伤好得特别快。”
你也有受伤的时候?“伤在哪儿?让我看看?彦旭坏笑着揶揄道。
“被巨魔之血处理过的伤是不会留痕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就算留了也不能给你看。”沐夏用同样的坏笑回敬他。
好个淫荡的婆娘。彦旭想着,不禁大笑起来。“那魔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