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作业我看过了,没问题。”
“是吗,那太好了。”
“但是作业还是以之前的为准,你重新写一份或者是送粥,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易惜眨巴着大眼睛,反应过来徐南儒是觉得她想要在他这讨一个优或者良才殷勤的给他送粥喝的。
不过这样也好。
要不然,她自己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来照顾他。
于是,易惜立马就露出了“委屈”脸:“老师……你别这么狠啊。”
徐南儒不为所动,正经威色:“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那对其他同学不公平。”
“可是我态度很好呢,我还认真的看书!”
“那你继续认真,我相信你期末一定能考好,不需要作业这个分。”
易惜:“……”
“怎么,不愿意学?”徐南儒低眸,嘴角突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易惜一顿,盯着那抹稍纵即逝的笑缓缓道:“学,怎么不愿意学。”
徐南儒:“那努力吧。”
“我会的……”易惜呼了一口气,“那您吃这个粥吧,别浪费了。”
“不用。”
“喝吧喝吧,我特地给你弄的。”
“……”
“你不喝,我也是倒掉。”
……
易惜坚持着要他喝粥,徐南儒最后也扛不住她厮磨,坐下来拿起汤匙。
看他肯喝粥了,易惜才放心的去客厅坐着。
喝完一碗粥后,徐南儒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他一个人在家,原本也想叫个粥的外卖的,但没想到有人送来了。
收拾好碗筷,徐南儒倒了一杯水走出来。
刚到客厅,他就看到趴在茶几上写着什么的易惜。走近一看,发现她垫在草稿纸下的是一本高数。
还在他家学起习来了。
“你们这学期还有高数?”
易惜得空看了他一眼:“没有啊,是因为我没过。”
徐南儒蹙眉。
易惜:“下周就要考这本书了,我必须得把它过了。”
“这是大一的课程吧。”
“是啊。”
徐南儒在沙发上坐下:“大一的能拖到现在,你也能耐。”
易惜拿着笔的手顿了顿,回头,认真看着他:“老师,你知道高数有多难吗。”
“不知道。”徐南儒脸色平静,“以前考一次就过了。”
易惜:“……哦。”
“你觉得很难?”
易惜不想承认自己脑子不好使,因为她确实蛮聪明!可是之前一节课都没听,现在靠自己补还真是有些困难。
“我觉得高数没什么用啊,这么复杂,以后出去谈生意难道还需要给人家解高数题?”易惜有些不耐烦的道,“什么f(x),什么闭区间,乱七八糟的……标准答案我都看不懂。”
徐南儒勾唇一笑,把她的习题抽出来,看了看她正在纠结的题后道:“这题就是用一致连续性定理来解,易惜,你上课没有听过吧。”
易惜死鸭子嘴硬:“谁说的。”
“我说的,我上的课你就没听。”
“胡说八道!”吼完被徐南儒凉凉的看了一眼,于是她清咳了声,降低了音贝,“我是说……您的课我怎么可能没听呢,我可认真听了。”
“喔,是吗。”
“是啊……”易惜有点心虚,所以也不敢去看徐南儒的眼睛。
说实在的,他上课的时候她看人比较多,内容吗,确实是忽略了些。
“过来。”
“啊?”
“我给你讲一遍。”
徐南儒靠在沙发背上,拿过易惜的笔在草稿上开始快速的演算。易惜当然求之不得,她屁颠屁颠的坐到他旁边,一脸勤奋好学的模样。
徐南儒就着刚才那道题,边写边给她讲解。
也许是距离不一样,易惜感觉现在听徐南儒讲课跟在教室里时有哪里不一样。他声音微低,带着成熟男人才具有的磁力,大概是在生病,所以还带着一些喑哑。
易惜听的有些着迷,视线也不自觉的从草稿纸慢慢移到了他的脸上。他戴了眼镜,清冷的眼眸在镜片后折射着丝丝流光,仿佛多看一眼就能让人浸痹进去。
“明白了吗?”眼前的侧脸突然转向了她,似有一座雪山的眸子此时严肃且正经。
见她没回应,他又耐心的问了句:“听明白了没。”
易惜如梦初醒:“明白!我明白了!”
“还不算太笨。”徐南儒把书丢在了她膝盖上,“回去后就像我刚才的思路那样再写一遍类似的题,考试遇到不可能不会写。”
易惜:“啊……好的。”
“那你先回学校吧。”徐南儒起身道,“你在我这不方便。”
“不方便?”易惜挑挑眉,顿时反应过来了,“您是想说,我一个女孩子待这不方便?”
徐南儒看了她一眼,脸上明显写着“你知道就好”。
易惜突然痞痞一笑:“老师,你不会是觉得我会调戏你吧?”
徐南儒:“……”
“放心啦,我这次来就是关心……啊不对,是为了哄你给我分,绝没有流氓的想法!”
徐南儒嘴角抽了抽,差点被气笑了。
“易惜,看来你考试分是不想要了。”
“啊?不是不是,我就开个玩笑嘛。”易惜忙收拾好茶几上的作业。
本来还想边看高数边看着他的病情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好像没什么事了。
“我马上就走!老师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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