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衙门要审理这件案子,听说杀人的常威,请了方唐镜来打官司,那个知县陈百祥,也赶回来了!”
“戚家真是倒霉,听说常威是水师提督常昆的公子,陈百祥又是个贪官,不知道冤枉谁呢。韩状师,你也赶快去看看吧!”
听到这里,韩天整个人都懵了。
昨天晚上,戚家冚家铲?
也就是说,常威已经犯案了,不仅如此,昨天晚上,常昆的人,也已经把各种的伪证都安排好了。
今天,他们就要把杀人的罪名,诬陷到戚秦氏,秦莲的头上了。
这下子,韩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韩天赶紧回屋,穿上了外衣,也往县衙跑了过去。
······
县衙门。
“公正廉明”的匾额高悬。
“不好意思,借光借光!”韩天好不容易,才挤到了最前面。
正牌知县陈百祥坐在公堂上,包龙星和他的侄子包有为站在一旁,两边,是拿着杀威棒的二十来个衙役。
公堂之下,戚秦氏跪在那里,戚秦氏虽然打扮地十分整齐,但是神色,已经是十分憔悴。
而陈百祥,正在一个个地把证人传唤上来。
仵作上堂,说:“大人,戚家十三人,还有一条狗,死者个个面色发黑,银针探喉,银针变黑,可见他们全部都是中剧毒而死。小人发现了一锅糖水,里面全部都是砒霜。”
打更佬上堂,说:“大人,我没看见过常威追杀来福,我昨天一到戚家后花园,就看到来福在打常威,常威拼命反抗。后来我被来福踢了一脚,就昏倒了。”
药铺掌柜朱二上堂,说:“启禀大人,昨日正午时分,就是这个女人到我药铺里买药,她说家里有老鼠,我卖了一斤砒霜给她。”
这时,方唐镜击鼓上堂:“大人,不才方唐镜有状词呈上。”
“一告戚秦氏,勾引常公子不遂,诬告我们公子杀人。”
“二告候补知县包龙星,贪赃枉法,冤枉好人。”
“大人,不才刚刚听说,包龙星收了戚秦氏三万两银子,现在后堂一屋子都是银两。”
陈百祥说:“来人,去后堂查看。”
衙役去了后堂,回来禀报,说:“大人,后堂的确有大量银两。”
陈百祥说:“包龙星,本官现在将你革职查办,待查清事实,再做定夺。”
方唐镜继续说:“第三告,告戚秦氏毒害亲夫全家。”
常威上堂,说:“大人,小人乃姚氏表哥,昨晚,无意撞破戚秦氏与来福之奸情,戚秦氏苦苦哀求我,还引诱我喝糖水。小人后来四处查看,结果发现,戚家的人全部都被毒死了。”
弄婆上堂:“奴身叩见大人,奴身替戚秦氏验过身了,戚秦氏在案发当日,的确有行,房的痕迹。而且,她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来福上堂:“来福叩见大人。小人的确跟二少奶奶有私情,二少奶奶钟意我,说我有文才,还送了一首诗给我,我带来了,我读给你听。”
来福拿出了一张纸:“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大人,冤枉啊!”戚秦氏大喊:“我丈夫一家人,都是常威杀的,我没有毒死他们啊!”
陈百祥一拍惊堂木,说:“大胆刁妇,毒死亲夫一十三口,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嘴硬,来人,大刑伺候。”
陈百祥扔下一枚令牌,包龙星飞身夺下令牌,说:“大人,我三代都是贪官,深知冤枉二字,不过这一次,你也冤枉得太过分了!”
陈百祥对衙役说:“来人!照打!”
一群衙役顿时围住了戚秦氏。
“简直太过分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此时,看到如此冤枉好人的审案,韩天的一股正气涌上心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迈步,就走到了公堂之上。
韩天对着一群准备行刑的衙役大喊: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