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形势已经反败为胜,韩天哈哈一笑,说:
“关于这件案子,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韩天一指来福,喝问:“来福,你话戚秦氏好欣赏你的文采,所以与你私通,还写了一首诗给你,可是如此?”
来福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那首诗是,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
“住口!”韩天大骂,然后指着公堂上的匾额,问:“你告诉我,公堂之上写的,是哪四个字?”
来福立刻目瞪口呆,一脸懵比。
韩天问:“是不是‘正大光明’啊?”
来福赶紧点头:“是啊是啊!正大光明!正大光明!”
韩天一脚就踹了过去:“正你老母啊!是‘公正廉明’,你分明连字都不认识,还说戚秦氏欣赏你有文采?”
“来人,把他裤子给我扒了!”韩天又说。
“啊?”来福一听,赶紧摇头,恐惧地说:“不要啊,不要啊!”
包龙星也说:“哇,韩兄,大庭广众,光天化日,扒去他的裤子,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呢?”
韩天说:“启禀包大人,扒去他的裤子,并非是小人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为了能够彻底洗清戚秦氏的嫌疑。”
包龙星说:“既然如此,那就扒喽!”
来福大喊着不要,但还是被一帮衙役架着,把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哇!”公堂上下,看见被扒掉裤子的来福,共同发出了一声讶异。
韩天说:“包大人明察啦,他分明是个阴阳人,死太监来的嘛!又怎么和戚秦氏通奸呢,方才弄婆所说,戚秦氏有行,房痕迹,肯定与来福无关!”
韩天又回头质问来福:“我问你啊,你说你跟戚秦氏私通,你拿乜嘢东西私通啊?手指头乜?你当你加藤,鹰啊?”
事已至此,来福赶紧磕头求饶,说:“大人饶命啊!是方唐镜给我五千两,让我冤枉二少奶奶啊!”
方唐镜大骂:“喂,你不要栽赃陷害啊!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包龙星一拍惊堂木,大喊:“住口!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韩状师,你继续啊。”
韩天得意地一笑,又对药铺掌柜朱二说:“你话戚秦氏昨日在你那里,买了一斤砒霜,可是真的?”
朱二现在已经开始发抖,有些口齿不清地说:“是啊,是真的!”
“好!”韩天笑了一下,对包龙星说:“包大人,小生恳请包大人去朱二的药铺,将他的账本搜查出来。”
“如果卖一斤的砒霜,那他必然进了超过一斤的货。但是砒霜这种东西,很少会有药铺进这么多。”
“如果朱二的账簿上,进货的砒霜不够一斤,就说明他在说谎,到时候,我希望大人把他这根说谎的舌头拔出来,丢街边喂给狗食啊!”
朱二听见这话,吓得大喊:“大人饶命啊!是方唐镜给了我七百两,让我诬陷戚秦氏啊!”
韩天又对仵作说:“仵作,我问你,你说在死者的喉部,银针探喉,银针变黑,是真的吗?”
仵作点头说:“千真万确!我绝对没有讲假话!”
韩天笑道:“据我所知,如果一个人是死后被人灌毒,那他的喉部就会有毒,但是腹部不会有毒!”
“你身为仵作,如果明知腹部无毒,而不讲出来,就是有意欺瞒!如果没有检查死者腹部,就是渎职之罪!”
“那么现在,死者的尸首还在,我们再验一次看看啦!”
仵作听了,赶紧磕头,说:“大人饶命!是方唐镜给了我九百两,让我隐瞒死者腹部无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