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也是他们审讯的最基本手段。
姜诚看破不说破，憋红了脸似乎很难以启齿，低声道：“挣钱。”
“挣什么钱？”
两人虽然现在身处在别的部门，但毕竟都是搞刑侦出身的。
关于高中生赚钱的办法，他们能瞬间联想到几十种不同的案件。
周队眼中更是露出惋惜之色。
“我在网上看到中介招人进厂，只要面试通过入住宿舍，第二天打卡就可以走了，不用干活，一天也有280块钱。”
姜诚拿出手机，给他们看跟中介的聊天记录，还有到账的560元。
前几天在网上查找消息顺道看到的，能白蹭车，又能赚钱，还可以给自己找个过来这里的理由。
一举多得。
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唯一的后果可能就是被那个电子厂拉入黑名单，永不录用。
姜诚见他们两人沉默的翻看聊天记录，小声的问道：“这犯法吗？”
“不犯法。”
小张摇头说着，企业管理层与中介的这种勾当，他倒是有所耳闻，无论怎么追究也怪不到姜诚身上。
周队将手机还给姜诚，恨铁不成钢道：“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还专门请假过来，你很缺钱吗？”
“我是个孤儿啊。”
这句话足以说明一切。
姜诚努力的扯出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在让人眼里有些酸楚。
几天前，他还身处在其乐融融的大家庭里面，虽然年纪越大越被人嫌弃，但这个嫌弃并不是恶意的。
谁曾想，突然就成了孤家寡人，还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要不是魔卡和辅助器支撑着他，姜诚指不定要消沉多久。
周队怔了怔，干咳几声转移话题，生怕触及到伤心往事：“那你怎么昨天不回去？去哪玩了？”
姜诚心头一紧，继续编：“本来我是打算昨天回去的，那个中介只包送过来，不包回去。”
“这里我人生地不熟，找了半天才找到汽车站，等我找到的时候已经错过末班车，只能随便找个小旅店对付一晚。”
小张听着若无其事的问：“没去过逛一逛吗？山上的风景挺不错的。”
淦！
无情，我都这么惨了，还想套我话。
姜诚弱弱地回应：“没去逛，兜里没钱，心里没底气！”
这是大实话，如果他没记错的卡里加上微信里面，不超过一千。
曾经他也想过当校园海王，可是余额告诉他，他只能当海泥。
希望未来校园有个富萝莉，能看穿他的倔强，双手合十，祈祷！！
两人都有些语塞，一个高中学子张口闭口就是钱，怎么那么违和，不过想到姜诚是孤儿，倒是也能理解一二。
姜诚看了一眼时间，着急问道：“两位警察叔叔，我可以走了吗？去往建邺的大巴要开始检票了。”
小张挥了挥手，抱歉道：“同学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两位叔叔，再见。”
姜诚弯腰行礼，准备离开。
周队长突然叫住他：“我姓周，叫周传雄，你也可以叫我周队长，等会我们要回趟建邺市局，顺道送你一程。”
小张诧异看向周队，好似在问等会回建邺？我怎么不知道？
姜诚背对着他们，表情像便秘了一样，回过身腼腆笑着：“周队长，谢谢您的好意，就不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