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看向了一旁的仪琳,伸出手来,喊道:“你做的好事!还不快过来!”
仪琳犹豫着走向了师父,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
看着自己徒弟可怜巴巴的模样,定逸的气也消了三分,又见自己徒弟确实没甚大碍,衣着也算整齐,内心才松下一口气,整个人也冷静下来。
仪琳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师父,弟子这一次......这一次,险些儿不能再见着你老人家了。”
定逸拉着她的手,问道:“下次还敢乱跑吗?”
仪琳连连摇头。
天门道人等不及了,怒道:“定逸师太,叙旧之事待到之后再说。我天松师弟之死,须要这恶贼令狐冲偿命!”
令狐冲、仪琳两人迷迷糊糊,不知道这天松道人之死与他们有何干系。
林舒脸色微变,这天松道人居然死了,按照田伯光那一刀的力度,不该呀,难道是血没止住?
往旁边一瞧,果然见的西首地下,一块门板上躺着一具死尸,正是回雁楼里的那个牛鼻子老道。
那年轻道人站在旁边,脸色惨白。
天门道人又看见师弟的尸身,忍不住怒道:“我天松师弟一向刚正不阿,居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百城,你把今日所见所闻,一字不漏的说与众人听听!这令狐冲是不是与那淫贼一伙的?”
仪琳刚要争辩,便被定逸拉住了。
那年轻道人慢慢说道:“在下泰山派迟百城,见过各位师伯、师叔。”
“今儿早上,我和天松师叔在衡阳回雁楼头,见到令狐冲还有田伯光和一个小尼姑,对了,还有这个人,他是后来上楼的。”
说着便指向林舒,想继续说下去。
刘正风自然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不然事情越来越糟,打断道:“迟贤侄不用再复述了,这些我们都知道了。”
“令狐贤侄可能是受人蒙蔽,不知如何跟田伯光那厮......”
天门道人怒极,指着令狐冲骂道:“你还称他‘贤侄’?贤,贤,贤,他贤个屁!”
刘正风苦着脸说道:“毕竟咱们五岳剑派本是一家,倘若当真是令狐贤侄的不是,我们这些长辈也应当好好劝他才是......”
天门道人怒极反笑,喝道:“甚么好好劝他!老道马上就清理门户,取其首级!”
林舒在一旁看了良久,这五岳剑派完全是一块毒瘤。
林舒忍不住了,朗声问道:“那个牛鼻子老头,你若真想报仇,当去找杀人的田伯光,找我大师哥算账,可是惧了那‘万里独行’的名号?怕落得和天松老道一个下场?”
此言一出,真是震惊全场,天门道人更是被堵得脸色涨红。
岳不群回头瞪了一眼林舒,喝道:“孽障,如何说话的,还不快点给你师叔道歉。”
林舒本来就是来看戏的,进来之后看着定逸和天门咄咄逼人的态度,受了一肚子气,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本来还准备安心跟剧情走,回华山看能不能拿到紫霞秘笈、独孤九剑。
现在他全然不想了,只求个痛快,大不了时候加入日月魔教便是,武功大成之后再将东西一一抢到。
令狐冲眼露感动之色,众人之中也只有林师弟帮他说话,师父虽也护着他,但说到底也只是护着华山的脸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