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昨晚臣女去偏殿更衣,没想到太子也来了!”
“他好像喝醉了,不由分说就上来撕扯臣女的衣裳,臣女不依拼命挣扎,差一点儿就被……”
她捂着脸唔唔哭了起来。
“臣女没脸见人了,求皇后娘娘赐臣女一杯毒酒,了此残生吧!”
皇后盯着她:“你手里可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这就是污蔑太子,一样是死!”
唐宛凝看着皇后一举一动。
明面上是为太子做主,实际上在引导那女子把事情说出来,心里不由冷笑,‘真把别人当傻子吗?’
片刻后,那女子果然拿出来一枚苍玉佩。
“这是昨晚慌乱之间,臣女从太子殿下的腰里拽下来的!”
“因为事态紧急,并未归还!”
她看了看夏侯珏,一张脸红成一片。
皇后叫人接过那玉佩,细细看过之后脸色更加凝重。
“珏儿,这确实是你父皇去年赐予你的玉佩,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物件丢在别人手里,这就是物证,加上云小姐寻死觅活,这就是人证。
人证物证俱全,事实也就板上钉钉了。
夏侯珏凉凉一笑:“儿臣,无话可说!”
确实无话可说,皇后是养母,她手里有自己的东西并不奇怪,哪怕他能证明昨晚并未佩戴过这枚玉佩,她还会有别的‘物证’,倒不如听之任之。
既然她们挤破头也要挤进这个后院,那他便成全了她们又当如何?反而省去以后的诸多麻烦。
唐宛凝领会到他的意思,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母后!”
“既然夫君看上了云小姐,倒不如委屈云小姐……”
皇后似乎就等这句话,先是恨铁不成钢地训导了夏侯珏一顿,最后道。
“云姑娘好歹也是出身读书人家,虽然做侧妃身份差了些,但也正好弥补了她的委屈,事情就这么定了吧!”
“回头本宫回禀皇上,给云小姐册封正名!”
夏侯珏和唐宛凝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谢。
“多谢母后!”
皇后缓和了脸色,又提点教导了两句,心满意足地带着云小姐离开。
重新回到内室,夏侯珏脸色没什么变化,唐宛凝倒很高兴。
“后院又要来一个妹妹,以后更热闹了!”
夏侯珏把玩着手里的甜白釉茶盏,唇角勾起一抹冷意。
“别玩儿过火,要是出了人命,孤可护不住你”
唐宛凝心里很高兴,真不愧是她好基友,真是太有默契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
……
到了大年初二,宫里的主位娘娘们都能接待家人。
按照品级,唐宛凝也够条件,只可惜家人都在西北,所以她身边也是荒荒凉凉。
看着年前阿爹阿娘寄过来的家书,她提起笔认认真真写了一封回信。
临寄出去时,她还把从京城这边搜罗过来的各种各样新鲜小玩意儿给三哥和小侄子寄回去不少。
东瀛来的套娃,西洋来的琉璃珠子、怀表,波斯国的猫眼石、苏门答腊的蓝宝石,还有洋船模型,各种西边儿来的机械类小玩意,甚至还有一把火铳。
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但西北偏僻,这些东西未必见得着,三哥一定喜欢。
夏侯珏过来准备蹭午膳时,她还在忙前忙后地整理。
夏侯珏在那一堆东西里挑挑拣拣,最后评价了一句‘奇淫巧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