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珏虽然身在深宫,可毕竟运筹帷幄这么多年。
天下兵马但凡靠得住,他全都暗暗收在麾下,以供急用。
他这么做一半是不得已自保,一半是为了稳住朝局,不论何时只要大夏朝稳得住,内忧就只能是内忧。
可如果要加上外患……那可就不好玩儿了,所以不论如何都要除掉外患。
“这十万兵马是孤养在西南的心腹,军纪严明,操练严格,可谓精中选精的虎狼之师,还请唐将军知人善用!”夏侯珏有些肉疼。
“太子殿下放心,老夫上阵杀敌几十年,别的本事没有,打仗还是会的!”唐镇骁豪情满天,大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凌云壮志。
“好!”夏侯珏眼里隐约有光芒闪过。
潜伏深宫这么多年,他看人的眼光还是毒辣,也是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有些事情哪怕是既定的事实,也不能全信。
唐镇骁带着两个儿子起身落座。
几个男人就要再次陷入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境地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报……!!!”
“报……!!!!”
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禀报大将军,北境戈壁的雪狼营突然被一队蛮兵伏击,对方来势汹汹,我们营地寡不敌众,几乎全军覆灭,还请大将军……噗!”
那士兵吐了一口血,将手里的信筒递给了唐镇骁,自己软软地瘫了下去。
“来人!”唐镇骁大惊失色。
他临危不乱先吩咐人把士兵抬下去医治,自己打开信封迅速了一遍。
正要和两个儿子商量对策时,忽然发现太子夏侯珏还在一边坐着,他一拍脑门。
“殿下恕罪,老夫一时……一时忘了您……”
他本来就是粗人,又心系战场,一听见边境来了消息便什么也顾不上,居然把太子都忘了。
“不要紧,大将军不必介怀!”夏侯珏淡淡一笑,心里对唐镇骁的敬佩又多了一层。
朝中愿意奉承他的人倒是不少,可愿意把他撂在一边自己闷头办实事的,可不多。
唐将军一听他不介意,当即松了口气,也不兜圈子直接将那封信送到了夏侯珏手边。
“殿下请看!”
“老夫知道他们不安分,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进来了!”唐镇骁一脸忧心忡忡。
夏侯珏倒没有多少意外。
“虽然现在只是八月份,但北境已然进入冬季,听说那边儿一年有七八个月都是冬天,气候严寒,他们此举应该是……准备过冬了!”
他将信纸重新递到唐镇骁手里,站起了身。
“既然对方开战,那咱们也不能后退,这西北有数万百姓,一旦遭殃后果不堪设想!”他深深拧着眉,眼里万重担忧再难掩盖。
“是!老夫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护老百姓安全,还请殿下放心!”
“多谢唐将军!”唐镇骁拧着眉,“另外孤还有一个吩咐,这件事……先不必传到京城去,粮草和兵马,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