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我看你就敢!”唐宛凝凤目一横,怒视着他。
“既然你都说了你没银子,那你就说说你的银子都交给谁了吧?”她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弄得蔡安心里直发憷。
“你……你……”他哆嗦着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当然是抓你背后的大鱼啊,怎么?又不敢说了?”唐宛凝冷冷一笑。
蔡安吓得直想死,以前也有图财的,自己也被绑架过,可他们都是偷偷摸摸蒙着面从来不敢让人知道,更不敢让人认出来自己的面貌。
可现在眼前这帮人,他们居然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青天白日的连面也不蒙,想来必定是只手遮天,量自己拿他们没办法的。
“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头,本官再告诫你们一句,绑架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他话音未落,唐宛凝便把匕首重重扔在他耳边,强大的力道使匕首狠狠扎在地上,尾端还不停地颤动。
蔡安立时吓尿了,一滩黄色液体从衣襟处缓缓淌了出来。
唐宛凝不忍再看,起身离得远了些,淡淡道:“哦?你是朝廷命官,那我还是皇后呢?你信么?”
蔡安一听是皇后,立时松了口气,也不尿了只放松一笑:“你是皇后?那老子岂不成了太上皇?”
他洋洋得意地说着,却不料夏侯珏的脸色早已乌青。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大手一挥吩咐:“来人,上刑具。”
蔡安被不由分说架了起来,绑在老虎凳上动弹不得,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夏侯珏已经着人开始打。
五指宽一寸厚的木板重重拍打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随之而来是蔡安杀猪一般的叫声。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真是胆大包天,你们……”
唐宛凝很不解地凑上前淡淡道:“我都说了我是皇后,你还问,你是听不见还是聋了?”
蔡安:“……”
一次不相信,两次不相信,当唐宛凝一再强调自己是皇后时,蔡安忽然几分信了。
传说当今皇后娘娘出身唐家,自小习武,热爱兵器,性情洒脱,举止不羁,而皇上又独宠娘娘好几年。
眼前之人虽然一身平常衣衫,可细细看去那布料确是隐隐泛着光泽,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再看看这位女子的容貌,当真是五官精致,爽朗大气,尤其那一举一动的气质,绝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可以比拟。
由此可见,她说是自己是皇后,很有可能是真的。
想到这儿,蔡安整个人都吓瘫了,连带着刚才没尿完的那几滴尿也顺着裤裆淌了下来。
吓晕过去之前,他无意中看见皇后娘娘身后坐着的那个男人。
他一身玄色衣裳素净无花纹,就那么一直无声坐在那儿,除了下令用刑,其余半句话也没说过。
可他即便一直坐在那儿,周围就已经起了无数寒气,直往人毛孔里钻。
想到当今皇上以前的太子有冷面太子一说,蔡安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嗨,我还以为胆子有多大呢,也不过如此!”唐宛凝兴趣缺缺。
夏侯珏则有些怀疑:“要不还是换个方式吧,我看这样不行。”
一来他对严刑逼供没什么好印象,二来……这样做未免还是会打草惊蛇,不如暂时丢开,好生布下天罗地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以前他步步筹谋,没有把握的事从来不干,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任何事都要保证一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