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秉煦和百芳夷,哦不,现在应该叫她滑鲛公主了。
她的身份是公主,可自从一出生就被安排在大夏朝,不停地有人洗脑,洗得不懂声色,洗得一丝不漏。
有可能她身边除了人是真的,她所有的事都是假的吧?
当然,那个只有几千人的屁大点儿的国度,也没必要什么公主公主的,连大夏朝的一个城池都算不上,叫什么公主。
唐秉煦和滑鲛这一次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醒来时,二人已经置身于海南某地的一座行宫别院里,由宫中太医和宫女太监亲自照顾。
回来的这两天,唐宛凝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哥哥,在众人的悉心照料下,两人一前以后醒来。
到了这一刻,唐宛凝才总算将自己的一颗心收在肚子里。
“三哥?”她轻轻叫着。
唐秉煦一脸苍白的醒来:“小妹?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你怕是傻了吧?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唐秉煦对前事是有记忆的,恍惚想了片刻,就立刻鲤鱼打挺要起床。
“芳夷呢?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哼!还芳夷呢,现在应该叫滑鲛了,她把哥哥害到这种地步,还不够吗?若不是看在哥哥的面上,我们这次真要把她丢在海里喂鲨鱼。”
唐秉煦更加着急:“妹妹,她到底去哪儿了?此事一言难尽,回头我再跟你解释,你现在赶快带我去找她。”
唐宛凝不情不愿,到底也只得扶着他起身,去了隔壁房间找百芳夷。
百芳夷也醒了,两人夫妻见面,双眼见红。
“夫君,你怎么来了?你身体不好,怎么能随意起床,还不赶紧回去?”
“你有没有受伤?你怎么这么瘦,是不是他们给你用刑了?”
她一句一句说着,每说一句眼里就带了几分心疼,很快便啜泣起来。
“都是我的错,好端端的在京城里待着不好么?都是我有错,是我害了你……”
她就趴在床上一句一句地说,说一句哭一句,撕心裂肺,痛苦不已。
若是在以前,她一准早就心软了,可现在,呵呵,只觉得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哭够了没有?怎么着?是不是没害死我三哥,你不甘心,又要来迷惑他,想使出什么招数?”
“我告诉你,不可能!女奸细!”她皱着眉一字一句,极其嫌恶地骂着。
百芳夷忽然止了哭,低着头呜呜咽咽,心里更加愧疚。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
“够了!”唐秉煦枯槁的脸上都是严厉,一句话未完,他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