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薛衡不好再拒绝,只好将电脑显示器给挪了过来。
程天芳嘻嘻笑道:“我买的股票这几天好像都涨了!高兴死我了!”
薛衡扯了一个笑容,道:“你高兴就好。”
降的时候她就激动瞎嚷嚷,涨的时候她也激动瞎嚷嚷。对股票他一向不怎么感冒,除非是专业钻研的人,看不出来跟赌博有什么实质差别。
不过老婆喜欢,他不能说三道四。反正她高兴就好,他不能管。
幸好他将一部分钱留在薛凌那边……
陈氏端了一碗鸡汤进来,笑道:“阿芳,快趁热喝了。”
程天芳应好接过,问:“妈,我妈呢?”
陈氏解释:“她说有些头晕,回去躺一躺。”
薛衡忙道:“妈的脑袋动过大手术,可千万不能马虎。她头晕什么的,立刻让她回去躺着,别太劳累。”
程天芳有些后悔,低声:“这几天就不该让她去医院奔波。”
薛衡苦笑:“咱们生下小涵,她太高兴了!不去医院,她哪里肯。”
陈氏擦了擦手,摇头苦笑:“小异今天考完试,回家的路上雪滑摔了一跤。刚才阿桓打电话来,说带她去检查一下脚踝,说肿得不成样子。”
“严重不?”薛衡皱眉问:“需要我去帮忙不?”
“不用。”陈氏解释:“阿桓没说要帮忙,你还是照顾家里要紧些。这几天连续下雪,好些地方都结冰,大家进出要小心点儿。”
“谁跟小异一样啊!”程天芳鼻尖轻哼:“整天坐不住,摔倒是迟早的事。”
陈氏有些尴尬,不好接口说什么,将碗筷收拾好走出去。
薛衡睨了程天芳一眼,低声:“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小异她每天都得去上学,什么叫‘坐不住’?她白天要上学,晚上要照顾小越,也是辛苦的。”
“她那儿子整天丢给伯父伯母带!阿春姐也帮她带不少呢!”程天芳不满咕哝:“没他们帮忙,我看她还怎么上学。你弟也够倒霉的,整天被她连累!搞了一个老妈和大哥那么不省心!”
薛衡沉住脸,低声:“夫妻本是同林鸟,说什么‘连累’!阿桓自己都不能这么想,你更不能这么说。而且,这事哪里怪得了小异。”
程天芳低哼:“你爸妈都把积蓄给了她,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薛衡忍不住生气:“那是去救急!凌凌只是好朋友关系,就帮了好几十万呢!更何况咱们是亲戚。再说,我和你都不用出到什么钱。咱们没帮忙,更不应该说闲话。”
“你爸妈的钱,不应该有我们的一份吗?”程天芳理直气壮道:“你和阿桓都是他们的儿子,一人一份很正常。”
“正常是正常。”薛衡耸耸肩:“但我不需要。我赚的是阿桓的一百倍,何须跟我爸妈要什么一半的钱。那是他们的工资,他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