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玉琴在台灯下埋头苦读的样子,丘好问的思绪忍不住有点飘。跟姜老师交流了这么久,几乎可以肯定,她应该没有跟谭三思搅和在一起,也没有正式的男朋友。那就奇怪了。那两个高中生到底看到了什么?
丘好问为此百思不得其解。他曾经特意去政教处,找借口翻到了当时的笔录。上面只记录了两个高中生历经千辛万苦爬到405窗台下,探出头时不小心撞到了窗户,结果被就坐在书桌前的姜老师发现了,直接把台灯调转过来,想一看究竟,结果他们眼里只看到一片白光。
或许这就是他们嘴里“白花花”的原委。
后面的笔录却没有了,据说是徐校长叫人销毁掉了。不过当时做笔录的那位老师,看到丘好问这么好奇,便讨好地悄悄地说出了他当时听到的信息,一些被徐校长下令严禁外传,一直不敢向其他老师讲述的细节。高中生说他们在爬在窗台下时,听到姜老师在跟一个男的说话,具体说的什么他们当时太紧张,一时没注意,大致是一些开会的事情。而且那男子的声音不是当地口音,肯定是远地佬。
青溪人嘴里的远地佬一般指的是从省城或更远的地方过来的人,讲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身份不是级别蛮高的领导,就是非常有钱的那几个省属厂矿的老总,反正都是成功男士。
或许徐校长以为当时在姜玉琴房间里的是某位成功男士,要是深刨下去,把埋在土里的根根刨出来,恐怕就不好收场了。所以他才下了封口令,把模糊不清的真相深深地掩藏了起来。
这个人会是谁?丘好问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根据这些日子接触时发现的种种迹象,姜老师心里确实藏着事。但左套右试,又不大像是男女情感上的事情。这就奇怪了。
我这么聪明的人,思维逻辑能力这么强,居然还是推测不出事情的真相来,真是太失败了。看来猜测女人的心思,比解答最复杂的数学题还要困难。
姜玉琴读完一段英文杂志,丘好问纠正了她的几个口音失误。现在姜老师的英文口语越来越流利了,跟老霉对话绝对没有问题来了。
“这是什么?”
“这是我尝试写的一部英文小说,想请做第一位读者,也帮我看看哪些单词用得不恰当。”
“啊,你现在都开始写英文小说了?”
“是啊,脑子有很多想法,想把它转化为文字,展现给世人看看。只是这些想法还不适合现在国内的情况,所以我想现在霉国试试水。在霉国我还特意买了几本霉国当前流行的小说,还有毛姆、杰克伦敦、马克吐温的几本著作,先了解下英文的写作技巧,以及霉国当下造词遣句的习惯。准备好了,就开始写了。”
“写的什么?”姜玉琴一脸的感叹和仰慕。
“恐龙的故事。我当时在蒲林斯特大学里瞎逛,看到一个基因技术讲座的海报,一时好奇便去了解了相关的知识,所以灵感就来了。”
“那你准备要出版?”
“是的,写出来了自然要出版。好东西要跟大家一起分享。”
姜玉琴展颜笑了,随即又感叹道:“真是羡慕你,能出去看看世面。我小时候常想,大山外面是什么?我考上了二中,在福水镇读书,又想镇子外头是什么?后来到了县城,又去了市里读师范,又常常想,市里是这个样子,那星城、首都又是怎么样子?”
看着她歪着头,美如白玉的脸上满是向往,丘好问不由心头一动,说道:“姜老师,以后你放暑假和寒假,我陪你出去玩。先去星城,再去首都,然后全国有名的大城市去一遍,最后我们再去国外。”
“我要你陪?”姜玉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忿忿地说道,“不要以为你拿到了国际金牌就可以了,你还是要继续读书,要读大学。等你工作了再说。”
“姜老师,你总是说我早熟,我想用不了等那么久就可以陪你去外面看看了。”
“小小年纪,就喜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等你长大了再说。”姜玉琴脸色微红,故意用一种恶狠狠的语气说道,同时还伸出手去,轻轻地捏了捏丘好问的脸蛋,就像姐姐在教训不听话的弟弟一样。
为什么都喜欢捏我的脸,虽然我长得帅,但你们犯不上用这种方式来表现。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欺负,其实我真的很大了,不信你摸摸,是真的,很大的,你摸摸看嘛,我的心真的很大,心智早就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