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摧毁能力?”
“股市、期市和债劵市场崩盘。”
“加比,怎么可能?”岑乐瑶摇头道。
“雪莉,霉国经济看上去很强大,但是再庞大和坚固的建筑物,也是有关键支点的,只要找到合适的支点,再加以足够大的破坏力,这座建筑物就会崩塌。这一点,很些人是深知的。现在尤里亚斯已经向那些人充分展示,他找到其中一些支点,也拥有了一定的破坏力。这就是威慑力。就像核弹,大家都有毁灭整个地球的能力,反而变得文明起来。按照尤里亚斯的说法,大流氓之间能动嘴绝不动手,只有对付没有威慑力的小流氓,才是能动手绝不动嘴。”
“当然了,目前尤里亚斯的威慑能力有限,但是华尔街的富人们现在身娇肉贵,真让尤里亚斯横下心来,他们也够肉痛好一阵子的。所以还是‘以和为贵’。”最后那四个字,加百列用字正腔圆的汉语说的。
岑乐瑶被加百列说得这些东西震撼了,她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丘好问在华尔街立足发展过程中经历的惊涛骇浪。可是今天一听,才知道自己只是了解了冰山一角,更多更惊心动魄的斗争、妥协和交易是她所不清楚的。
“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在默默地负重前行。”岑乐瑶黯然地说了一句。
她一直看到的是丘好问乐观阳光的样子,从来没有想过,他一个人面对种种挑战时的艰难。心痛的同时,她也为自己未能在那个时候,陪伴在丘好问身边而伤心。
“雪莉,你说得没错。尤里亚斯这些年殚精竭虑,悄悄地在欧霉布局,为的只有一个目标,他这一生的目标。”
“加比,是什么目标?”岑乐瑶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她一直认为丘好问是个挥霍着上天赐予的天赋,好色又好钱的家伙,想不到他心里还有一个远大的目标。
“尤里亚斯曾经给我们说了一段话,说故乡是一个你自己可以百般嫌弃,但是容不得外人诋毁半句的地方,因为那是你的根。祖国也是如此,它再千般不好,也是你的祖国。你可以批评它,嫌弃它,指责它,但是你不能容忍外人欺凌它。它在烂泥潭里沉沦了数个世纪,现在总算站起身来,它不需要怜悯和施舍,也不畏惧唾骂和恶言。”
“尤里亚斯说,它曾经用数十万份鲜血换来了一份尊严,曾经用数亿人二三十年的困苦换来工业化,可以卑微地俯下身去学习,可以没日没夜地挣血汗钱。虽然它贫穷过,落后过,愚昧过,但是它拥有过上好日子的权利。”
岑乐瑶满脸通红,气息变得急促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丘好问在心底还藏着这么远大的目标。突然间,她想起丘好问曾经说过,他老师陈相军在去世前,曾经给他留下一张纸条:“无论富贵还是贫贱,努力做一个对国家和民族有用的人。”
丘好问不仅把这张纸条过塑,郑重保存起来,还将它牢牢记在心底,并时刻践行着,而在践行的过程中,他经历过什么?
岑乐瑶抬起头,看到加百列那张带着微笑的脸,心头一震。好问并不是在孤独前行,只是这些人,有黄种人,也有白人和黑人,怎么就跟好问走在了一起,还愿意竭尽全力地帮助他实现这个目标?
“加比,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愿意去帮助和支持丘好问?”
“雪莉,我们为尤里亚斯而生,更愿意为他而牺牲。听从他的命令,是我们最大的使命。”加百列模拟两可地说道。
“加比,我还是没听明白。”
“雪莉,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只是不是今天,不是现在。”加百列委婉地拒绝进一步解释。
岑乐瑶只好打消念头,只好转到正题上来:“加比,好问在这次金融危机的目标是什么,你还没告诉我。”
“雪莉,还是让尤里亚斯亲自告诉你吧。相信他这会已经站在这个星球最高点,眺望四周。等他回到大本营,肯定会第一个打电话给你的,到那时你可以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