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好问微眯着眼睛,透着某种光,继续说道:“西方宣传的很多东西,确实是有益的,是我们奋斗努力要达到的目标。但是他们在里面还藏了很多东西,暗藏祸心的炸弹和毒丸。真真假假,稍不留意,就容易掉进他们挖的坑了。毕竟,他们不会平白无故地学,真心实意地帮助我们。他们最终目的是让我们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按照他们的规矩来,老老实实当一只幸福快乐的绵羊。”
“所以我一直在说,学生时代一定要学好两样东西,一是辩证唯物主义,二是数学逻辑。有了这两样东西,你才会来回对比印证,真正地独立思考。”
“在新浪论坛上,我叫人专门开了两个版块,以留学生的角度看海外,包括我在欧米各地做的一些社会调查,包括照片,都一一发表在上面。好的要介绍,我们好好学习它;坏的也要揭露出来,我们要努力避免它。”
听了丘好问的话,岳安宁意味深长地看了过来,赞许地点点头:“你的这些行为,大家都看在眼里。”
过了一个多小时,丁海山起身告辞了,市里有个招商会,他得赶去参加。
“岳叔,那些事不该当他的面说。”等丁海山离去后,丘好问对岳安宁埋怨道。
“好问,我看得出,你对老丁期盼很高啊。山海置业,有你的资本和资源,在未来我国大规模的城市化中,必定获得巨大的收益。只是人心善变啊好问。”
“我知道岳叔你的想法,也是为我好,在老丁面前秀秀肌肉,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我觉得没有太多必要。我们总是喜欢靠恩威并施这样的手段去管人管事,却轻视制度化,组织化。这样有点偏了。人心当然要收拢,但是要想防止错误出现,必须靠制度。”
丘好问笑着说道:“这点,是我从欧米那边学来的。”
岳安宁乐了,“你还真是说到做到,即批判又学习。”
笑完之后,岳安宁想起一件事,郑重地对丘好问问道:“好问,盈海维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可惜了,我国网络信息服务的领跑者,现在落到这样的地步,真的太可惜。我一位要好的同学,是章女士在《华夏科学报》社的领导,很器重她。看到盈海维的现状,觉得非常可惜,想帮她一把。好问,你有办法吗?”
丘好问谈了一口气道:“盈海维是因为我们国家网络建设时,情况比较特殊而诞生的公司。在米国,整个互联网的公司各司其职,各做一块。在几年前的国内不行,网络公司需要什么都做。原本电信部门该做的isp(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服务,也要网络公司来做。接入,导航,用户端,所有的连接、软件、运营都需要网络公司做。”
“这种情况下才有了盈海维,让它应时而生,蓬勃发展。但是这种畸形是不能持久的。前两年,sx(搜狐、新浪、网易)三家公司联手电信,搞了校园网络通工程。那时候张超旸他们也邀请了盈海维,可惜被视为对手和敌人,不仅不加入,还百般阻扰。”
“后来校园互联网打通,网民数量激增,有人劝盈海维,不要固守自己的那一套,改为标准的。岳叔,你知道吗?网络最通用的tcpip、等协议在盈海维那里用不了。他们完全搞得自己的那一套。这样做,等于用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互联网。”
岳安宁听到这里,也在摇头:“糊涂!怎么没人劝劝他们?”
“劝了,我们不好出面劝,怕被认为别有用心,就让第三者去劝劝。可惜,盈海维的高层说,那些软件和协议是他们投入了巨大成本研发出来的,轻易废弃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