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一秋张了张嘴，他也不能完全明白少女的心事，最后也没说什么，又柔声问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莉莉娅红扑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期待，重重地点了点头。
“西索，过来。”杜一秋叫来西索问道，“你知不知道神的圣地在哪里？”
“西索知道！神使大人想去的话，西索可以带路！”
于是，杜一秋骑上原本属于首领的摩托，后座带着莉莉娅，前方的框子里装着西索，轰鸣着开向自由民们口中的圣地。
杜一秋发现，这里的人毫无环保意识，没有用的废料随处可见，一片片地胡乱堆放在各处，这让摩托行进得十分缓慢。
在西索的指点下，三人成功绕开了几个规模不大的暴匪据点，经过好几个小时，前方的景象终于出现了变化。
视野的尽头，一座不算太高山脉横亘在前方，奇怪的是，本应波澜起伏的山巅一线却出奇得平整，就像是被用刀削平了一样。
“西索，那座山脉就是圣地吗？”
“不是不是，要翻过山才能看到圣地。”
杜一秋嘴角扯了扯，他并不想翻山，这样一来说不定回去的时候天都要黑了。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来都来了，总得看一眼才行吧。
摩托被停在山脚下，杜一秋选了一条相对平整的路线开始爬山，好消息是，靠近了看，这座山更加低矮了，甚至只能算是个山坡。
大概爬了半个小时就已经接近山顶了，可是瘦小的莉莉娅实在走不动了，三人只好停下来休息。
或许是因为好几个月不见，杜一秋总觉得她面对自己的时候有些拘谨，或者说陌生，不似杜勒记忆中那样像个跟屁虫。
“莉莉娅，喝点水。”
少女接过水壶，小心翼翼地看了杜一秋一眼，然后才怯生生地喝了一小口。
“你怎么了？”他有些不放心。
莉莉娅有一瞬间的慌乱，然后才小声回答：“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杜一秋愣了愣，久久没有说话，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微笑着说道：“我要变强才能保护你呀。”
莉莉娅眨了眨眼睛，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说：“莉莉娅也要保护你！”
杜一秋心里叹息一声，再次揉了揉她的脑袋，接着三人重新上路了。
不一会就到达了顶点，想不到山背面的景象更加令人吃惊。
一片斜向下的山坡上布满了刀削斧凿般的痕迹，在最下端突兀地戛然而止，与那里紧紧相连的是青灰色的浮陆屏障，碎星浮陆在此处到达了尽头，就像是被神的刀锋斩断了一样。
杜一秋让莉莉娅和西索在原地待着，自己小心翼翼地向下走了几步，看着脚下的大地伤痕，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杜一秋蹲了下来，用手抚摸着一道细窄的缝隙，心里更加疑惑了，他拔出青秋，将剑身探入缝中，想看看它有多深。
青秋没入其中大概三分之一，他感觉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住了，用力戳了戳，就连锋利的剑也不能刺入其分毫。
杜一秋把青秋当做铁锹，铲开这个缝隙，看到了一个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东西——鸦羽。
他站了起来，环顾这片伤痕累累的大地，终于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一百多年前，这里曾被幽冥鬼陆袭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