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爸因为一桩医疗事故,身败名裂,抑郁而终。
我妈惊闻噩耗,一病不起,两个月后,也跟随我爸的脚步,一去不返。
就剩下我一个人,浑浑噩噩,病倒在双亲灵前。
是我父亲的故交,沈如海,把我接到了他们家,让他温婉可人的女儿沈婉细心照料,百般呵护。
后来,我和沈婉互生情愫,沈家就招了我做上门女婿。
同时,我也放下了过去的一切,在医院里做了一名护工。
这一干就是三年。
三年来,我全心全意,兢兢业业,为沈家忙里忙外。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我岳父沈如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妻子沈婉,对我有患难之情。
我一度觉得,上天待我不薄,让我在人生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遇见了生命中的贵人。
直到今天早上,我收到了那封来自三年前的定时邮件。
出租车慢吞吞的行驶在山道上。
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站在了沈家别墅的门口。
在出租师傅鄙夷的目光中,我输入密码,走进了这个让我即熟悉又陌生的家。
豪华的客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空旷。
寂静的长廊,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长。
沈家的所有人,几乎都去了年会现场,因为那家医院,就是沈家人自己的产业。
所以,我老婆沈婉的缺席,才会显得更加与众不同。
在回来的路上,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别墅。
然后在厨房的刀架上,抽出那把剔骨尖刀,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奸夫银妇的爱巢,在他们纠缠的肉体上,扎一百个透明窟窿。
当我真的握着剔骨尖刀,站在通往主卧的楼梯上,我却开始犹豫了。
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握着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我忽然发现,自己去捉奸的行为,变得不是那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