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倒是没多少喜色,反而是忧愁更多。
只不过有时这眉头紧皱的脸上,又会露出一抹难以言明的微笑出来。
吕煜悄然靠近,看着蔡文姬的模样,眼中微亮。
他发誓他是用欣赏的目光去看蔡文姬的。
只见蔡文姬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尤其是她身上一种才女的气质,便是迥异于貂蝉的。
额
我怎么会拿她与貂蝉做比呢?
吕煜看蔡文姬在赏梅,眼珠一转,笑着吟唱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听到身侧有声音传来,蔡文姬这才起身转头,便是看到一眼含笑的吕煜。
“蔡琰,见过许县令。”
“可喜欢方才的那首诗?”
诗?
蔡文姬想了一下,马上点了点头。
“许县令的诗才,小女子心中钦佩无比,这天下间,也没人比得过许县令的了。”
“说起诗,我还有一个与诗稍异的写法,也非常有趣。”
与诗稍异的写法?
蔡文姬的眼睛顿时都亮起来了。
“何种写法?”
“譬如以咏梅来说,方才我咏梅,用的是诗,现在可以用词: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你看这个如何?”
蔡文姬品味许久,之后才一脸带笑的抬起头来,说道:“文体虽然奇怪,但是读起来却是朗朗上口,别有一番意境。”
蔡文姬眼神很是纯粹,一时间让吕煜都有些自惭形愧起来了。
心中的那些苟且,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想学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
对于诗词,吕煜是有些研究的,简单教一下平仄押韵,意境意象这些,吕煜还是勉强可以作为老师的。
“如此蔡琰便要叨扰许县令了。”
“叨扰倒算不上。”
吕煜看着蔡文姬,眼神很是平静。
“之前在阳翟的时候,我便可以转道将你送到顿丘,但是我未送,你可知为何?”
为何?
蔡文姬想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颍川多黄巾,兴许是许县令怕我途中遭遇不测,这才没有将我送到顿丘。”
“这只是我的一个借口而已,实际上,我是见你姿色不凡,想要霸占而已。”
蔡文姬听罢,眉头稍皱,但很快舒展下来,脸上反而是露出笑容。
“许县令可不是那样的人。”
“方才是,现在不是,若你想要走,记得告诉我,若不走,也可以一直留着。”
吕煜一本正经的看着蔡文姬,说道:“好教你知晓,我吕煜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只见我诗赋,未见我为人,其实我爱江山,也爱美人,像你这般美人,董卓也对你流口水,现在你就在我身前,我心中难免会心生他意。”
“若真如此,我前几日就被你强占了,哪里还会在此处赏梅?”蔡文姬却不以为然,以为吕煜是来打趣吓唬她的。
我前几日是没空
吕煜摇了摇头,这小绵羊还不知道他是大老虎,而且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罢了。”
吕煜起身。
“若有其他需要,都可以与管事通说,要学诗赋,我有空倒是可以教你。
说完这些,吕煜便径直走开了。
看着吕煜的背影,蔡文姬却是黛眉微皱。
“许县令,今日当真奇怪,说这些话,是来打趣我的?”
没想明白,蔡文姬索性也就不想了。
方才吕煜的一诗一词,都非常有韵味。
他看一眼梅花,却能写出诗词来。
我就不行了。
看来
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许县令请教的。
不过
许县令真的有些奇怪呢。
若是能够向许县令请教诗词,不去顿丘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比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夫君,诗词明显更受她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