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此刻的脸都绿了,心里砰砰的直跳,血往上涌。
秦公子、吴王李恪、程处弼、长孙涣......这下全完了,这要出事儿了,自己该如何交代?
你说自己怎么就疏忽了前方的水路岔口呢?
之前斥候净盯着船上的动向了,再加上刚刚自己上秦公子的船上一叙,竟然疏忽之下忘记把斥候向前方派出去几波。
贼寇从岔口而出,来的太突然了。
此时他已经清楚秦寿的重要性,更深切深的理解到这位秦公子对于大唐的重大意义。
真的难以想象,一旦秦公子出事儿,陛下会怎么做?搞不好,震怒之下,自己家族会因为这个而衰落都有可能。
“哎!”李靖狠狠的拍自己自己的大腿懊悔不已,自己怎么这么愚蠢,简直愚蠢至极,竟然相信在大唐的地界上不会出现大的麻烦?
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同时,他心中也有些则怪陛下,既然知道这位秦公子的重要性,为何还有把他放出来?
难道就不怕他出什么事情吗?
但是现在,便是在后悔,再懊恼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悔之无及啊
霍子骞也是头发都竖起来。
他不禁暴喝道:“快,找船,保护秦公子!”
“上不了船,下水游过去!”
“真出了事儿,咱们都得跟着吃瓜落!”
尼玛!
这可是陛下的心头肉,秦公子要是出了事儿,自己在百骑司也算是到头了,这么多年自己小心再小心,竟然要在这里栽了跟头?
此时百骑司的众人心中震动不已,
惊惧
惶恐
忽如其来的情况,让他们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忽然,贼寇中有大船上的人喊道:“二哥,拍竿已经准备好。”
嗯?
只见贼寇的一条大船的船头,竟然有个阶段的大桅,上面装置这巨石,高处系着绳子,只待两个船接触候,便会忽然放下来,借助石头的力量,将舰船给砸坏。
这东西就像是战船生出的拳头,与敌人的船只接近的时候,便用力船的结构砸坏。
李靖和百骑司众军士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充血了,心中充斥着绝望了。
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武器?
这.....还怎么打?
完了!
全完了!
此刻,百骑司的所有人全都急红了眼。
可现在一时半会儿上哪里找船啊?
就李靖将军刚刚留下的那条小船,挤满了不过十人!
他们简直疯了,他们中会水的直接扑到了水里,也不管江水冷冽,便准备游过去,但是会水的终究也只是一少部分,大部分只能在岸上干瞪眼。
.....
而就在此时,李恪暴喝道:“迎敌!”
“迎敌!”
李恪、程处弼、长孙涣他们干净利落的说道,声音宏大,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惊慌失措。
但此时的李靖离得远,丝毫没有觉察出来这些细节,反而看着李恪等众人全都紧紧的靠在在船上,以为他们是因为吓的不敢动了。
其实,秦寿也半隐着身子,心情有些紧张。
程处弼报着距离:“300步!”
“200步!”
“.....”
敌船之上
坐镇的正是二当家刘庆洪,他看着眼前的几条船,脸上浮现心动之色。
这船不错啊,能坐这种船的,应该有不少油水的,可这么几条船,张洞山怎可可能打下来呢?
这么明显,不禁让他眼神闪烁,心中生疑。
难道真的是张洞山草包?
但就算是草包也不可鞥打不下来吧?那就是或张洞山耍诈?
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可以解释了,他的第一想法还是对于张洞山的怀疑。
作为小诸葛,他怎么可能会相信涂四的话?这家伙可是张洞山的铁杆。
不过,就算张洞山有算计,自己带了这么多的兄弟这么多船,自己把你给击沉了,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好能趁机搞死张洞山,就算是不能搞死张洞山,也把张洞山的这些铁杆给打残了。
趁此机会,自己把整个水寨给掌控下来。
想到这里,刘庆洪鼓噪手下的兄弟们说道:“杀,拦住他们的去路,一网打尽!”
“杀!”
张洞山这泥腿子和自己斗,简直不知所谓
终究是没脑子东西,真的以为自己是那么好骗的?
“老六、老七,你们今天谁杀敌最多,我就把县令的小妾赏赐给谁!”
“还有,抢下来的金银细软全都归你们.....”
“二哥,您就瞧好吧.....”
老六和老七,狞笑着说道。
此时,所有的贼船上的人都站在了船头之上,一个个眼神兴奋,恍若看待宰的羔羊
贼船上的众多贼寇都在笑,“身后的水路也被堵住了!”
合围之势已成,就这么几条船,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船上的这些人在他们眼中已经全都变成了死人一般。
此时的二当家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境况,心中大笑不已,
张洞山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把全水寨的人都带来吧?更想不到自己会把他这点人给吃掉吧?
老七冷笑着说道:“兄弟们,一会儿都别和我抢啊,我要第一个登船”
“看谁杀的多,一个不留!”
老刘也脸色残忍的说道:“老七,你可不能吃独食啊”
众人眼神提刀霍霍向着眼前几条小船,气氛瞬时间压的人喘不过气息。
贼寇如果滚滚黑云压向秦寿他们
李靖等人的眼已经彻底红了,他们几乎是拼了命的往前撑船,往前游,却奈何离得太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寿的几条船被一众贼寇给包围了起来。
秦寿等人,恐怕无法脱险了.....
“150步!”
“130步!”
“......”
船越来越近。
“哟,对面的人看上去竟然没有乱?”贼船上的老六不禁诧然的说道。
此时,双方已经能看到对方的面孔了
“怎可能不乱,估计只是被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那还用说吗?”
他们真的不担心什么,即便这几条船挤满了有能有多少人?
.....
此时的淮水北岸
因为俘虏太多,船上实在是装不下,秦寿便让老方到岸上去审理这些匪寇。
所以,当水上贼寇船只出现的时候,房遗爱正在审问俘虏,闻听也是一脸懵逼,看着水面上的人,不禁有些呆滞。
张洞山此时也看到了水中情形,看着兄弟们的船只慢慢靠近,他脸都黑了。
心里默念道:“别在靠近了!”
“千万别在靠近了!”
随之,心里悲乎、绝望了。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果然,下一刻,他看到了熟悉的一幕,那些人已经在装弩箭了。
张洞山闭上了双眼。
紧接着,
一声声尖啸声传出,震得空气作响。
不禁让贼船上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啥声音?
贼寇微微疑惑,但却没有当回事儿,大白天的难道还能闹鬼不成?
在淮水这一亩三分地上,还真的没有什么威胁到自己?
不光是他们,就连刘庆洪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也当回事儿,
所以当尖锐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他们只是微微一愣,什么东西?
没有当回事儿
然而,一切发生的太快,几道幽光闪过,将平静彻底撕碎。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