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井迟看着房中浓重的依兰花的味道,轻笑,好似并没有看到羌雪有些松垮的衣衫,很是自然的走了进去。
“你来做什么、”羌雪从来就不喜房中的这个男人。
油嘴滑舌,心思捉摸不透,看似无害,实则狠辣无比。
慕容井迟眼神中满是笑意,目光却落在羌雪身侧小桌上的铜盆中的血水。
意味深长的说道:“有道是富贵险中求,羌姑娘可真是在险中险求的富贵啊。”
“你什么意思、”羌雪已经握住了放在身边的筚篥,眼神中全是杀气。
“什么意思?”慕容井迟半眯眼睛打量着羌雪,“你以为只要燕玦体内有蛊虫,你就能高枕无忧?”
“这不是我以为吧,或者这也是燕玦的以为。”羌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
也没有在意房中多出来的男人,直接起身,一身摇曳的白纱外衣拖在地面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纤细的双腿。
赤脚缓缓走像房中梳妆台的方向,自顾自的说道:“慕容少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我羌雪一身都是蛊术,若是比起你们慕容家的医术,可能暂时还是略胜一筹,不管你前来试探什么。”
“劝你适可而止。”
“是吗?”慕容井迟看着有些消瘦的女子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瓷瓶。
随即只见羌雪缓缓的脱下披在外面的薄纱那刺眼的伤口还在沁出血珠,羌雪慢慢的把瓷瓶中的药粉往伤口处倒着。
一瞬间,房中冲刺这一股清香的味道。
这一幕让慕容井迟挑眉,他却直接说道:“那么,金蚕蛊羌姑娘知晓吗?”
果然,拿着瓷瓶的手顿了顿,羌雪猛然转身看向矗立在房中带笑的慕容井迟,眼神倏然一变,“你怎知我闽地的圣物?”
“你们闽地的圣物不是蛇吗?”慕容井迟很是满意羌雪的表情,继续说道:“难不成,金蚕蛊真的能引出燕玦体内的蛊虫还不会伤及根本?”
慕容井迟本以为羌雪听到此番话会继续变化下去,奈何……
羌雪妩媚一笑,“不知慕容少主是听谁说的金蚕蛊能引出蛊虫的?”
慕容井迟看着羌雪眼中的笑意,嘴角上的弧度慢慢凝固住。
“金蚕蛊乃极阴之物,别说是你们这些从未有触碰过它的人,就连本圣女都只能用蛊盅好生祭拜着,还想用金蚕蛊引出蛊虫?”
“原来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如此天真的吗?”羌雪说着,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诡异无比。
“难道你就从不担心你体内的蛊虫消耗你的精血?”慕容井迟尽量保持着不变的表情,一瞬不瞬的盯着羌雪。
“我都说了我一身都是蛊术,自然而然体内的蛊虫不会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吧,就连那些活死人都是由我的血炼制而成。”
羌雪说着眉宇间尽显妩媚之意,她缓缓的朝着慕容井迟走去,声音也不由的柔了柔,“养在活死人体内的子母蛊也是受了我体内的血液才能茁长到精力旺盛。”
“它在我体内,只会对我有益处没有坏处。”
羌雪消瘦的手臂缓缓的朝着慕容井迟伸去,只见她的眼神闪动一丝戾气。
下一刻,慕容井迟瞳孔一缩。
那伸来的手臂白的有些不自然,接着便是能清晰的看到肌肤下蠕动极快的东西。
这个看着真是让人恶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