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帝京已经开始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夜晚的裕亲王府灯火通明,齐越把打探到的消息告知百里卿梧后,便出了裕亲王府。
如约而至的去与玖歌会合。
接近傍晚才回府的燕无忧直接就来到了百里卿梧的院落中。
院落中的灯光并没有多亮,母子俩相对而坐。
许是无忧也知晓了什么,小少年的眸色凝重。
“白日外祖父去了一趟太傅府,出来相迎的是百里崇,并未有见到百里卓。”
百里卿梧撑着脑袋,眸光看向黑漆漆的夜空,轻言:“你外祖父也是费劲不少口舌与百里崇说事情的严重性吧。”
“就算百里昌失踪,百里崇也做不了主,或者说是百里崇压根就不想管太傅府。”无忧说道。
百里卿梧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一本正经的小少年:“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燕无忧挑眉:“百里崇看似被百里昌压制,压制的连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不把他放在眼中。”
“实际呢?”百里卿梧眸中略带深意。
早在三年前与百里崇在太傅府碰面的时候,百里卿梧就觉得百里崇装的有些厉害了。
就算自己在无用,在自己父亲子嗣面前一点威严都没有,这像话吗?
整日在后院之中,不知世事,百里卿梧可真的不觉得像百里昌那样的人生出来的儿子那么窝囊。
“实际并非如此,外祖父和百里崇交谈的时候,我观察着百里崇,表面的的确确就是一个懦弱的人,但提起百里昌失踪的事情,百里昌的眼中是平静。”
“娘,你想啊,若是窝囊惯的人,一旦失去了保护伞,应该是这种的情绪吗?”
燕无忧趴在石桌上,目光看着百里卿梧,说道。
“所以,你觉得对太傅府还能扭转乾坤吗?比如从百里崇下手。”
百里卿梧口中的扭转乾坤,是从百里崇着手让与大房同心。
当然了,百里卿梧自动的把百里姗以及百里卓排除在外。
已经是秦寅的棋子,就是她要除去的人。
“我总感觉百里崇有别的事情,但是因为百里昌压制不敢表现出来,这么些年连百里卓和百里姗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是为什么呢。”小少年思索的说着,然后直起身子,双手环胸。
自从百里卿梧回到帝京后,也没有与百里崇碰面过。
虽然偶尔知晓一些太傅府的消息,但百里崇和以往一般,那完全就是没有丝毫改变。
若是刻意而为之,那是不是刻意过头了?
“娘,百里崇除了懦弱还喜欢女人外,有没有别的事情?”小少年的眸瞳中闪过一丝质疑。
百里卿梧收回懒散的目光,与小少年认真的目光对视:“好像并没有别的事迹。”
“我觉得可以从百里崇着手。”小少年笃定的说道。
“为何?”
“一个几十年都以懦弱示人的人,怎么可能如表面那么懦弱?”
小少年说着,唇角噙着一丝邪气:“在说,就算父王那般薄凉的人,有了我这个儿子,也会改变。”
“百里崇为何不改变?就算有百里昌撑起门面,可百里昌终究会死在他的前面,难道就任由百里卓奚落一个父亲?”
百里卿梧垂眸,听着无忧的话,这些年,她对太傅府是不是总忽略了太多。
或者说,她把心思都放在了百里昌以及那个喜欢在她面前蹦跶的百里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