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二夫人的病可有好转?”赵阳州起身朝着书案走,又问道。
黑衣人跟在赵阳州的身后,回答道:“照着大公子的医术都没有办法,二夫人的病依旧如此,只是,属下刚听闻,二夫人似乎快要不行了,这个消息远在淮州的大公子还不知情。”
赵阳州闻言后,轻笑不已,待落座后,泛起一旁的账簿,调侃道:“二房的怎敢把二夫人的事情告知给楠子?楠子若是知晓自己的母亲快要不行了,回来后定然会大闹,况且二房日后再也不可能从楠子手中得到任何的好处,你觉得二房的人是傻的吗?”
黑衣人挠了挠头,又叹气,说道:“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待大公子知晓真相的时候,怕是有杀了二老爷的心都有。”
“况且,二老爷还欺骗大公子说二夫人的病大有好转,让大公子在淮州城放心。”
赵阳州轻笑着,深邃的眼中精明之色越来越明显,他说道:“这次莹莹与张家接亲,二房把莹莹的名声以及与百里棠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在张家耳边说着,虽然张阙没说什么,但心里一定有不舒服,二房实在是想阻止这么亲事。”
“既然二房闲的管起别的事情,那就把二房的事情告知给大公子吧,二房也该清理清理了。”赵阳州慢条斯理的说道。
黑衣男子听后,眼中闪过一抹愉悦,道:“是,主子!”
“去吧。”
待房中只剩下赵阳中的时候,他翻阅手中的账簿,翻阅到夹杂在账簿中的请柬时,停下。
然后拿起请柬,走出房中,走出正院大门处,侍卫见这个时候还出来的老爷,连忙恭敬道:“老爷。”
赵阳州把手中的请柬拿出,说道:“把这请柬快马加鞭送到怀城的姜府。”
侍卫接过赵阳州手中的请柬,说道:“是,老爷。”
——
青州。
长达一月之久的长途跋涉,百里卿沫躲过动荡以及官兵后终于抵达青州边界。
只是,半年多的战乱,让青州民不聊生且战乱过的地方寸草全无。
从怀城离开到现在,百里卿沫最护的东西,那就是藏在腰间处的银票。
虽然荷包之中有散碎的银子,但她不得不防,但是从怀城出来以后,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抢夺钱财的山匪什么的。
正在百里卿沫本以为会进入青州后也会如同前来青州路上时一样,却没有想到刚刚踏进青州地界就被一群人拦住。
不单单是百里卿沫被拦住,而且是大部分逃难的人被拦住。
“这里面老孺孩童比较多,年轻力壮的男人并没有多少个,大哥怎么办?如果在明日晌午之前没有找到一千壮年的男子交给小将军,我们怕是见不到后日的太阳。”一位手拿大刀的粗狂男人大声说道。
马背上长的尖嘴猴腮的男人便是粗狂男人口中所喊的大哥,他视线从那一大堆人群中来来回回的扫视着。
“这一群凑不齐一千个男丁,那就在去找,总归离明日晌午还有一段时间,老子就不信找不到一千的男丁。”尖嘴猴腮的男人冷然道。
“是!大哥!”长相粗狂的男人说道。
尖嘴猴腮的男人看着那一大群老弱妇孺,嫌弃道:“把这群老娘们包袱中值钱的全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