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仕龙彻底慌了,瞪大眼睛惶恐道:“我真的不知道麻生织月是稻川裕隆的女儿,我也没有让人打她,是我的一个弟子,为了帮我出气。御水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如果我这么死在大阪,一定会让三菱受到很大的损失。”
御水空本来是不想管房仕龙死活的了,这件事关乎到稻川会的颜面,稻川裕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就像是稻川裕隆说的那样,一个香港人,在曰本的土地上欺负曰本女生,自己还不遗余力帮助房仕龙的话,稻川会绝对会拿这个大义的名分攻击自己。
但听到房仕龙后面的话,不由犹豫了起来。
全世界都知道房仕龙是三菱的代言人,如果在大阪出了事,被人知道,三菱将会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房仕龙不亏是老江湖,抓到了御水空的犹豫,连忙说道:“大人。你就帮我这一次,把我送回香港,以后三菱的代言费,我一分钱都不收,永远为三菱代言,你看可以吗?”
“好,我答应你。”
想了想,御水空答应了下来。
房仕龙总算是松了口气,稻川会势力虽大,但香港终究是英国人的地盘。
自己和英国王室关系非常好,女王也喜欢自己的戏,而黑白两道也都给自己面子,回到香港,那就安全了。
夕阳逐渐落下。
在御水空安排下,房仕龙一行人到了大坂国际机场,登上了三菱汽车集团的专机。
随着红色的日光映照在身上,让人感觉心里特别地踏实。
一行人的心,都落入了肚子里。
只要回了香港,那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而此时,稻川裕隆也收到了御水空的电话,御水空诚恳将自己的逼不得已说了一遍,才说道:“稻川君,希望你能够原谅我这么做。但房仕龙关乎到三菱的尊严,我实在不能让他在大阪出事。”
稻川裕隆有气没地方出,他也知道,御水空这么做,也确实是无奈之举。
“御水君,我理解你的难处,那他们降落香港,我希望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当然,当然。谢谢稻川君理解。不知道稻川君何时有时间,我准备一场薄酒,来表达这次的歉意。”
“回头再说吧,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可以告诉我他们航班几点到香港吗?”
“晚上八点。”
“谢谢御水君,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喝酒。”
“一定。”
大阪公立医院。
沈建南亲自检查了一番麻生织月被打的地方,一大片淤青让他眼里闪烁着阴沉的杀机。
好一个房仕龙,狗可以的!
“织月,真的没有事吗?”
轻轻摸着麻生织月挤满淤血的地方,沈建南担心说道。
之前,他想让医生过来帮麻生织月看看,可麻生织月以不想要其他人看自己身体为理由,说什么也不答应检查。
此时,麻生织月甜蜜靠在沈建南怀里,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担心,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她一直能感觉到,沈建南的七情六欲很旺盛,但心却一直很冰冷,所有的关爱、包容、爱抚,都是为了做而做、
那种感觉,总缺少一种人的味道。
就像是,一具强大、有着体温,却缺乏人类情感的机械。
过去的沈建南,就像是,该怎么做,需要怎么做,就连愤怒都是应该愤怒。
麻生织月无法描述那种感觉,但直觉告诉她,沈建南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在理智、思维之下的东西。
而现在,她能清晰感觉到,沈建南眼里发自内心的担忧和紧张,以及愤怒和杀机,不再是以前那样伪装出来的东西。
而是人该有的情绪释放,以及人类情感。
温柔在沈建南脸上摸了摸,麻生织月妩媚说道:“主人。我是学医的,你难道忘了。对于五脏六腑内科,还有谁比中医更了解,只是一点淤血,吃点三七粉和藏红花,过几天就好了。”
沈建南点点头,用口水在上面沾了沾,说道:“那我先用口水帮你消消炎。”
麻生织月这种女人,永远都不会拒绝沈建南的任何要求,感觉着沈建南轻轻在自己身上的淤青舔来舔去,忽然感觉这次被人打了,真值得。
轻轻抱着沈建南的脑袋,麻生织月说道:“主人,织月好幸福。”
不久,麻生织月感觉自己变得奇怪起来,十指情不自禁从沈建南乌黑的头发里穿过去,轻咬着贝齿,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砰砰——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这一刻,一向温柔的麻生织月,忽然也想打人了。
沈建南看着她幽怨的眼神,调侃道:“要继续吗?还是等我处理完事情?”
麻生织月早已双眼如雾,羞恼在沈建南身上打了一下:“主人取笑人家。”
沈建南整好衣服,笑道:“再忍耐一下,等我回来。”
出了门。
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稻川柰子,沈建南脸色平静,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在胡搞。
而稻川柰子却是脸色微红,刚才她本想直接进去的,忽然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才不得不敲了敲门退到这边。
“大人,父亲大人让我向你说声抱歉,房仕龙在三菱财团帮助下,已经上了回香港的飞机。他为此感到非常惭愧,没有脸来见你。不过,三菱那边说房仕龙八点会在启德机场降落,父亲大人已经派人到了香港,会将房仕龙抓回来,交给您和织月妹妹发落。”
回香港?
沈建南眼里全是讥笑之色,淡淡说道:“谢谢柰子小姐告诉我这件事,也谢谢稻川君的帮助。请帮我转告他,这件事不用麻烦他了,我会自己处理。”
说完,沈建南准备回房间继续刚才的事。
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步子又问道:“有房仕龙的电话吗?”
稻川柰子怔了下,马上联系了稻川裕隆,不久,一张便条递给了沈建南。
八点的香港。
正是晚上最好的时间。
呼吸着熟悉的空气,看着熟悉的场景,房仕龙的心随着飞机平稳落地,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这里是香港,是英国人的香港。
有王室的关系在,无论是黑白两道都要给自己面子,稻川裕隆再厉害,在这也别想动自己一根汗毛。
铃铃铃——
忽然,移动电话响了起来。
拉起天线,房仕龙上了机场的专车,按下了通话键。
“房先生是吗?我这人一向很大度,曰本的事呢,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去中环广场跪下,扇自己一百个耳光,并且向所有媒体公开退出影坛,我可以放你一马。”
这特么哪里来的神经病!
房仕龙一头雾水,作为大哥,去哪里不是被人众星捧月,在曰本已经受了一肚子气,此时听到这话顿时气炸了。
“你谁啊你?有病就去看医生。”
“看来房先生是拒绝我的好意了。那我送你一句话,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在这个世界上耶稣也保不住你,我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