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之毕竟是个凡人,修为也低下,他身上有毒未解。坚持到半夜,便忍不住困倦。
顺从本心的靠向予白。
“予白姑娘,我好困……”
许是晚上,又不见月亮,不着月光。顾宴之的胆子大了不少。
伸手抱住了予白,头埋在她的肩上睡着了。
身上挂了个人,像个树袋熊一般的抱着她。对予白而言,也造不成什么影响,便也没有管顾宴之。
都说,人本能意识里是趋利避害的。
在睡着的时候,谁会喜欢冷?
偏偏这人,死不松手。
予白并无所谓,她的身体的温度比她手的温度还要低,顾宴之爱抱便抱,感冒生病了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夜晚,屋顶上,又快要入秋了。
很凉,这种凉是入骨的凉。
熟睡中的顾宴之,只觉得浑身都很冷,抱着一个很冷的东西,却又舍不得撒手。
这一觉,睡得并不舒坦,却很满足。
醒来的时候,瞧见自己轻薄了自己心上人的时候,顾宴之惨白的脸上浮上一抹不自在的红。
予白姑娘没有推开他,是不是……也对他是……
“予白姑娘,抱歉,情之所至,我没能控制住自己。”
“松手。”
“哦。”
顾宴之不舍的送开手。
“予白姑娘,为什么,你身体的温度这般低?”
他抱着一晚上,也不见把她的身体捂暖一点。
“你问题太多了。”
予白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身体,破败之躯,缺这少那,千年前,又生折一肋骨,能好到哪里去。只是较之常人而言,很凉,很冷。于她,并无什么区别。
“予白姑娘,我在关心你。”
顾宴之决定,要挑明白。
“本尊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温和的嗓音,一下子打消了顾宴之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