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惊恐的看着易城舟,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我、我……”
易城舟一把捏住季柔的脸,将她本就凹瘦的脸颊按得变形:“明面上装的听话,爬床倒是快得很。季家的女儿,遗传基因都比别人强。”
听出凉薄的声音意有所指,季柔脸顿时充满愤怒。
“你不准说我母亲!”
她猛地抬手推了易城舟一把。
男人被季柔一推,霎时动怒,拿起枕边皮带就抽到季柔手臂上,声音讽刺阴冷:“看来真被我说中了。季柔,你不过是个为钱出卖肉体的下贱女人,真以为我会碰你!”
想到母亲,季柔眼中溢满屈辱的泪水。
她看了易城舟一眼,不顾手臂火辣辣的疼,挣扎着爬起来往外走。
易城舟看着季柔佝偻的身影,发出威胁冷笑,“走啊。让我看看,你能走到哪去。”
季柔猛地刹住脚步。
她站在门口,胸腔像灌了冰碴子,一刺一刺的疼。
半晌,季柔缓缓转身,回到床前看着易城舟,挤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少爷,对不起,我伺候您起来。”
她没资格对易城舟发脾气,她只是易家的一条狗。
易城舟面无表情,嘴里迸出冰冷字眼:“滚吧。”
……
接下来几天,季柔每日照常去给易城舟按摩,送茶水。
只是,易城舟没再开口和她说过一个字。
季柔也觉得轻松,毕竟她不善言辞,没法回答他的刁难。
直到昨晚,易城舟故意让季柔晚上留下来睡,冷冰冰的地板,惨白的月光,成了季柔的床和被子。
季柔缩成一团,好不容易挨到早上,被易城舟打醒:“我饿了,去做饭。”
做饭有专门的佣人,但季柔来了后,易城舟时而让她承担他的三餐。
季柔顺从的下楼,刚到厨房,管家来传话,让季柔去老爷子的书房。
宽敞静谧的书房内,老爷子半眯着眼,打量着无精打采的季柔。
“听说昨晚城舟主动同意你在他房里睡的?”老爷子悠悠开口,眸光敏锐。
季柔微微垂下头,小声说:“是。”
易老爷子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说:“你倒不至于太迟钝。”
季柔抿起干枯的唇瓣,没有说话。
老爷子并不在意季柔反应,他扶了扶下巴上的胡子,声音沉着有力:“你最近表现的不错,按摩师也在我面前说过你指法进步许多。既然你这么努力,那今天我也就放你一天休息,你回趟季家吧,该处理的家事处理好。”
季柔不可置信,望着老爷子:“真的吗?”
她能回去见到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