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注意到了桌上的字,以及办公室里的气氛。
“怎么了?”张梦月也轻声问。
陈川呼出一口气,拿起打火机,将那张写了诗的纸点燃。
淡黄的火焰升腾,白纸被焚烧变成黑灰,落在地上。
张梦月和李可心同时去拿扫帚来扫地。
只是,李可心更快一步的抓住了扫帚把。
张梦月让给了她。
李可心地上的黑灰扫起来。
陈川看看张梦月,道:“你记得君天秀么?”
没等张梦月回答,李可心先说:“那个人呀,他追过梦月。”
“嗯。”张梦月也点头。
李可心继续说:“还记得那会儿,梦月说过,那人挺好的。还给我们看过两人亲亲密密的照片呢,不过后来,那人结婚了,听说妻子也是一位气质出众的大美女。梦月是难过了一阵吧?”
“哪有?”张梦月立刻道,“当时我就没看上他,是我拒绝的他。”
“是呀,幸亏你拒绝的他。不然你怎么有机会认识这么帅的老板呢。”李可心微笑说。
张梦月点了点头:“嗯,遇到老板是我最幸福的事。”
“这最幸福的事,发生在你身上……有点多哦。我记得,你曾也说过,遇到谁谁是最幸福的事。”李可心道。
陈川有点无奈,这俩说话怎么夹枪带棒了,要知道,这俩也曾是闺蜜级别的好友。
陈川道:“梦月,天秀前几天出国,刚传回来消息,可能出事了。”
“啊?”张梦月一呆,眨着眼问,“哪种出事?”
“人好像不在了。”
“这……”张梦月轻轻倒吸一口气,面色微白,良久道,“世事无常,人有旦夕祸福。陈川,你出国也要小心哦。”
李可心轻笑:“啥意思呀,你咒老板?”
“不是,我是担心。”张梦月道,“国外有些地方就是很乱,在外面不能露富,像陈川这样的身价,最好到哪都带保镖。”
“谢谢。”
随后,办公室里一阵沉默。
李可心打破沉默,问:“梦月是不是特别难过?”
张梦月沉吟道:“一个年轻生命的离开,是让人唏嘘,尤其是曾经认识的。难过是有一点,但那是对生命无常的感慨以及对友人的缅怀。君天秀出这种事,也是有迹可循,我记得他说过,他家族在意大利有大生意,而且当地一些组织有来往。”
“你想去一趟蓉城吗?”陈川道。
张梦月摇头:“不去了,我跟他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我回去工作了。”
张梦月转身走出办公室。
李可心站在一旁,看着陈川。
陈川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长长的直尺。
李可心把手别回身后,警惕道:“干嘛?”
陈川道:“伸出来。”
李可心犹豫了几秒钟,慢慢把手伸出来。
啪!
直尺重重的落在她白白的手心上。
“啊呜。”李可心痛出声,嗔道,“为什么打手心?”
啪!
直尺又重重打了一下。
“嘶……”李可心撅着小嘴,看着陈川。
陈川道:“上次你骗我说你奶奶重病,那件事还没好好教育教育你。这次,你又用那种语气和朋友说话,朋友之间要搞好关系,记得没?”
李可心眼飙泪花,轻轻点头。
“再来一下。”陈川道。
“不来了不来了,我知道错了,疼。”李可心把手别回去。
陈川举着直尺。
李可心小手轻颤,只得又伸出来。
啪!
“呜呜。”锥心的疼痛让李可心大腿猛的一紧,并哭出声。
她穿着黑色西装裙,白衬衣,黑丝高跟鞋,站在办公桌旁像是犯错的小孩。手心通红。
陈川收起直尺,看了看李可心的样子,目光不禁移向了办公室的门以及窗帘。
李可心心领神会,用手背抹了一下脸,过去把门关上,窗户的罗马帘也落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