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蛮妮竟也有人许了,而且还是位如此俊美之人。”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少年郎究竟为谁?好生俊逸的样儿。”
如此议论陈译倒是不在乎,只是一个劲儿地望去,愿能寻见一席空座,容姜禛这丫头好些的小憩一番。
陈译不在意,她可是在意死了,闻着周遭而来的惊异声,同那赞许陈译俊美外貌的议论声,如此可是乐坏她了,自打入峰后,脸上的灿烂笑容便是未消逝过,眉目间亦是乐成了两道弯弯地月牙,好不心喜。
都好好地瞧瞧吧,看看吧,赏赏吧,这可是我的如意郎君呢,她如此想着。
“瑶瑶,笔墨一类的东西可都带齐了?”陈译牵着她寻了一处角落做下,而后询道。
“书院的人儿可都替瑶瑶带着呢。”书院的人儿还能有谁?自当是那小颂咏了,这小家伙可是稀奇的很,不论人如何待这姜禛,他却是没来由的喜欢,不时亦不会粘着姜禛,可是讨人所喜的。
“让他人带着吗?如此可是不好的呀,瑶瑶往后还是自己带着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瑶瑶可懂?”陈译教道,这妮子也就搁自己面前像个淑家的,如此可是不妥的,到底女儿家要脸面儿的,她在江洲这块儿的骂名,可得改改了。
“哦,瑶瑶晓得了。”似委屈地眨巴了几下眼眸,又是嘟囔起了小嘴巴子,瞧着可是惹人的。
小颂咏瞧过来瞧过去的,一个小脑袋摇呀晃的,可算是找着了,连忙出声:“找着了,在那儿呢!”
顺着小颂咏所指的方向望去,终是瞧见姜禛这丫头了,一众人亦是连忙上前候道:“姜禛姑娘,姜禛姑娘,抱歉打扰了,待会儿便是开筵了,比试自也要开始了。”
但见她正靠在陈译的肩上憩息着,且算是一副甜净的样儿,不料却是被这群书院的书呆子坏了气氛,败了兴子,当下也是支吾了两声:“晓得啦,晓得啦”后,便是连忙自陈译的身旁躲开,她可不愿在外人面前露羞了。
“瑶瑶快去吧,我待会儿再去看看你。”陈译说道,自是知晓这丫头眼下的顾虑同为难。
“嗯,那瑶瑶可是去了。”招了招手,蹦哒着唤了一声,而后便是随在了书院一众人的身后,渐行渐远。
彼时之下的兰亭雅集,估摸着应当也是如此吧,姜禛如是想到。
但瞧山峰过道入蜿蜒地小河一般,自峰顶而下,一路铺设直至峰底,走道两旁的大家小家,文人墨客皆是席铺而坐,身前乃既是茶案亦是书案,身旁则是一卷卷书册,姜禛亦是落座其中了。
由书童或仕女为众人斟酒,而后用纸鸢拟题,轻轻抛撒向空中,让其随风而起。
根据筵规,纸鸢飘落到谁的面前,就由谁将纸鸢拆开,根据纸上所书的命题即兴赋诗一首。
倘若才思不敏,不能立即赋诗出来,那便需将桌前的酒斟,一饮而尽。
倘若立马便赋诗出来,则还需将自己所赋的诗句书在纸鸢,货自备的书卷上,共大家欣赏一番。
文豪大家自是交流共赏罢了,可墨者小家,即众多书院,墨坊,当是要分个先后高低出来的。
姜禛可是不虚的,眼下倒是一番淡然自若的样儿,这身前的酒虽已斟满,可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饮的,自家郎君不让,她可是听话的。
如此,便待这筵席开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