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一拳挥出,轻飘飘地落在了陈译的胸前,那叫一个憋屈呀,气是真的有些气了,可打他又是不忍心,骂他有太费口舌了,累的慌,愤愤之下亦只得说道:“哼!而后瑶瑶可是不会再赠译郎礼物了!”
自己不善女红怎的了?不是照样有大半的姑娘不比自己嘛,若论这诗词书墨,放眼整个江洲,又有何人是她姜禛的对手呢?
她这头尚在怨怨着呢,方才抬眸便是撞见了文王,这会儿子正在小石桥上怵着呢,倒是瞧着稀罕了些,这手举着是要干嘛呢?不懂不懂。
再瞥眼他这衣衫亦是湿了大半,乌丝散乱于面旁的样儿,别说,越看越是潇洒,不愧为三千红颜的爱许,自是与众不同的。
回过神后便是连忙迎了上去,这可是文王呀!当今圣上的三弟呀!岂有不跪之礼?
当下端着裙裾便欲同文王行跪拜之礼,可还未跪下去呢,却是被身后的陈译拉扯着了。
“瑶瑶,你这是做甚?石桥上的水可是秽了些。”陈译不解询道。
当真是木头呀,没点儿眼力见的!遇着文王了还不下跪?早死呀,早死!姜禛自心中暗暗骂道。
怨归怨,骂归骂,到底还是不愿见着陈译出事的,虽他拉着自己无法下跪,可嘴上亦是未停歇过,连忙歉道:“民女见过文王,民女见过文王,他……他……他喝多了,还望文王恕罪,还望文王恕罪。”
陈译白了眼身前的姜禛,好家伙,自己这会儿喝醉了?
见文王并未做声,还以为他是动怒了,又是连忙开口道:“文王息怒,文王息怒,都是民女让他吃酒的,都是民女的过,都是民女的过,还望文王莫要降罪于他。”
言语之间又是自陈译身前挣脱开来,忙不歇地便要跪拜下去,她可是气煞了,自己的译郎今儿是怎的了?怎就如此不知死活呢?这可是文王呀!皇上的五位贤弟之一呀!
她倒是未能如愿地跪拜下去,二三拉扯之下,已是被陈译拥入了怀中,不得动弹。
温暖自是有的,可眼瞅着亦是有些不合时宜呀,正想好些地凶凶陈译呢,却闻他出声道:“三哥哥,当真巧遇呀。”
“三哥哥?!”自他怀中躲藏好半晌了,而下抬头呆望向他,一双滴溜溜地大眼睛眨呀眨的,满是疑惑与不解,甚是可爱。
“好巧。”文王回道,身后的姝瑗亦是连忙跑到了文王身后,很是恭敬地撑着伞儿。
为奴为婢,便得有个规矩才是,主客言语之时,婢女可是不能现身于人前的,一是没的那身份,二是会抢了主人的面儿,姝瑗自是晓得的。
“三哥哥待会儿可是要去乞巧?”陈译询道,又是将手撤开,姜禛这会儿亦是自在了,连忙自他的怀中脱身而出。
“嗯。”都讲文王冷漠,看来对于自己兄弟亦是如此的。
二人这会儿尚在闲聊着呢,身旁的姜禛可是越听越迷惑了,自己的译郎乃是文王的弟弟?似是排在老六,为六弟弟?文王的六弟弟是……武侯王!
霎时间便是回忆起了彼时那晚,他可是同自己道明过的,自己却全是当成玩笑话儿了。
越闻便越是忐忑,越想便越是心惊,自己尽是勾搭上了皇主的弟弟,五王之一的武侯王!
自己可还打骂过他呢!可还同他刷过小性子呢!自己可真是该死呀,该死!
无巧不成书,这不,又是来人了。
“哟!六弟,三哥也在呀!”四郎自不愿处挥手道,再瞧一眼身旁的珺如,却是苦闷着脸儿,这是又是怎的了?
“四哥。”“四弟。”文王同陈译同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