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是个胆小的,方才硬着头皮护在姜禛身前,瞧着倒是挺威风的,可眼瞅着姜三爷如此凶怒之相,他又怂了,两脚打颤,差些未再跌去地上。
“你是何人?!我怎从未见过你?!”姜三爷询道,话语之间,手中的鸡毛掸子已缓缓落下,似暂不打算动手。
上官若早是慌神了,胡言乱语道:“我我我,我是路过的。”
“路过?!哼!我晓得你是谁!你定就是上官氏的通缉犯!”姜三爷眼明心细,瞧眼前之人扮相寒苦,满脸尽是尘垢,同告示上的通缉犯如出一辙,定是他没跑了。
闻言,上官若甚是惊恐,慌慌张张之下,竟一个转身躲到姜禛身后,单单露个脑袋出来,望向姜三爷瑟瑟道:“我不是!我我我,我当真是路过的!”
“哼!你当老夫会信?!”姜三爷将鸡毛掸子撂去案上,这会儿心情似是不错,怒意渐消。
缓步坐回茶案旁,引来一盏热茶,小抿一口后,乐道:“好呀!太好了!你!还有你!待会儿便同我走一趟,只需将你二人交给上官氏,那我姜氏也不会再受牵连了。”
“可三爷爷,我也是姜氏的人!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卖了!”姜禛不满道。
“你还有脸说你是姜氏的人!我姜氏容不得你这扫把星!若留你下来!定是大患!”姜三爷想的明白,这丫头惹了上官氏,即穆九爷保她怕也是无用。
好好好!终于能将她扫地出门了。
闻言,姜禛一屁股坐去地上,憋屈,甚是憋屈,只觉自己尤为倒霉,怎就摊上这当子事儿了,骂道:“上官若!都赖你!都赖你!”
再瞧眼房项上的牌匾“姜氏长青”唉!长青是长青,却同自己没的半点儿关系,罢罢罢,家再江洲姜家,不在京内姜氏。
上官若同样憋屈,如此兜兜转转好一程,到头来竟还是逃不过,还得被压回上官氏,真真是个倒霉催的。
姜三爷本欲将他二人捆去上官氏,尚再思绪当中,却闻一道呵声传来:“住手!我不许你将姜禛交出去!”
寻声望去,乃二姨娘同姜財,姜老头三人。
“二姨娘!”姜禛跑上前去,强挤出一抹笑意,唤道。
二姨娘并未回话,单单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再瞥眼一旁的上官若,晓得他乃上官氏的通缉犯,保他定是保不住的,可姜禛乃姜氏之人,绝不能交出去。
指着姜三爷鼻子骂道:“老三!你可莫要胳膊肘往外拐!姜禛她也是我们姜氏的人!”
“不错!他上官氏势力虽大,可咱姜氏也不是好欺的,让咱交人咱就交人,你也太没骨气了!”姜財父子二人斥道。
“胡闹!你们可都别护着她!上官氏说过,只要我们姜氏将他二人交出去,便当无事儿发生,你们怎怎就想不开呢?!”姜三爷拍案斥道。
四人吵的不可开交,眼瞅着便要打起来了,杂杂乱乱之下,竟又是来人了。
唯有上官氏之人才能毫无顾忌强闯姜氏。
来者一壮一少,少年走在前头,正是当日的上官仞,其后还随有一名男子,乃是其父上官冲。
父子二人甚是嚣张,进入姜氏议堂后,便自顾自的挪了个位,落座其中,再翘起个二郎腿,端着十足的架子。
姜三爷见着来人,赶忙腆着个脸儿迎上前去,端茶倒水伺候着,丝毫不敢怠慢,笑盈盈的说道:“嘿嘿!是什么风把您二位吹来了?”
上官仞接过茶水,从始至终都未正视过姜三爷一眼,眸光如刀锋,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姜禛同上官若二人,回道:“来拿人的!”
二姨娘等人甚怒,真真是无礼至极!完全未把她姜氏放在眼里,虽气,却也不敢做声,只得眼巴巴的看着。
无奈,谁叫人家势大呢,即姜氏同窦氏联手,怕也是斗不过的。
姜三爷一张老脸乐的跟朵花儿似的,巴不得赶紧将姜禛二人送走,忙说道:“好好好!你们二人过来!”
姜禛同上官若二人应声走来,皆垂着个小脑袋,不敢于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