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并未说话,单单招了招手,一旁的闻山心领神会,赶忙伸手接过见礼,谢道:“多谢非大人的见礼,卑职便替特使大人收下了。”
而后上官氏之人,皆陆陆续续奉上见礼,可奇怪的是,这位特使大人从始至终都未露声,他们这些个见礼,可全进了闻山的口袋。
不解不解,但也并未在意,想来或是西川之人不爱言语吧。
闻山笑的开心,同一旁的锦衣卫打趣道:“嘿嘿,云睛,你瞧,咱今儿个可收到礼了,你呢?!你有吗?!”
云睛朝他瞥去一眼,不屑道:“哼!不过是沾了大人的光罢了,有什么可显摆的?!”
上官媕霏也未闲着,可劲儿的为他们三人献酒,一杯一杯又一杯,像要将他们三人灌醉似的。
闻山不善酒,刚吃几口便咳喘连连,拒道:“不吃了!不吃了!我可不善酒,再吃指定得醉。”
“哼!没点儿出息的!”云睛讥讽道。
客堂之内,众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上官二爷或是高兴,一连好几碗烈酒下肚,这会儿子似已有些晕乎了。
吵归吵,闹归闹,可正位之上的特使,却全没的心思在这上面,只因她来了。
但见姜禛端着热汤,踉踉跄跄走来,小步子尤为不稳,碗里头的汤也是摇摇晃晃,潵去大半到地上。
见状,上官媕霏甚怒,今儿个可是他们上官氏的大日子,容不得半点儿差错,当即便是一嗓子吼出:“你这死丫头!找打!”
骂声入耳,将姜禛吓了个哆嗦,手中的热汤也顺势掉去地上。
汤汤水水洒落一地,瓷碗也应声破碎,这儿的响动不小,引得客堂内的众人,皆放下手中的碗筷,齐刷刷的朝她望去。
姜禛慌慌张张赶忙蹲去地上,嘴中边求饶道:“二小姐!小奴不是有意的!”边忙拾着破碎的汤碗。
上官媕霏走到她跟前,揪起她的小耳朵,骂道:“你这没点儿眼里见的!不晓得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吗?!”
“对不住!对不住!疼疼疼!”姜禛捂着自己的小耳朵,求饶个不停。
见状,上官二爷也赶忙出声打着圆场,同一旁的特使歉道:“嘿嘿!抱歉!让特使大人看笑话了!这小丫鬟不懂事,咱就甭理她了。”
上官二爷尚在说着,却见特使并未理会他,自顾自的起身,朝姜禛走去。
光揪她的小耳朵,似还不够尽兴,上官媕霏当即又欲抬手,赏她个大嘴巴子。
姜禛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挡在面儿上,紧阖眼眸,一脸惊恐之色。
每每受苦遭难之时,她都会想起他。
上官媕霏的手掌依旧高高举着,并未扇下,只因眼前一幕,让她着实不敢轻举妄动。
但见这位西川来的特使,正将姜禛护于怀中,因其有黑纱掩面,故而看不出他这会儿是喜是悲。
再闻“啪!”地一道清脆响声,特使竟抬手赏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上官媕霏一头雾水,不晓得这是怎么个情况,只觉自己的小脸儿疼的不行,边捂着脸儿,边出声询道:“特使大人,您这是……”
“啪!”她话未言罢,竟又挨了特使一巴掌,前后拢共两个巴掌,早是将她的小脸儿扇肿了,跟个猴屁股似的。
晃晃悠悠之下,便是一屁股坐去地上,单单看着,甚是不解,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
“特使大人,您这是做甚?!为何要打小女?!”上官二爷赶忙迎上前去,搀扶其上官媕霏,同特使质问道。
“唉!大人有兴同你们上官氏的小丫鬟亲近亲近,你们怎还如此不识趣儿?!”云睛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