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微微摇头,眼睛静静的看这张远益,没有丝毫波动,轻声道:“我们来此,并非是来结仇的,而且我们的共同敌人也不是他们,不宜多结仇怨。”
这时,凌子经也挡在几人中间,面对张远益,说道:“张兄,这出身门派,许兄既然想知道,便告诉他们好了。何必跟这种人动气。嘿嘿,或许听到你们出自何门何派之后,许兄也就不敢怎么样了!”
张远益一怔,愕然道:“告诉他们?”如果对方客客气气的,就这么说出来也无妨,可是如今双方眼看就要因此交起手来,此刻再说出门派,凭空自折气势,无疑是告诉对方自己或许武功不及对方,只会利用门派声名来欺压对手的软蛋货?
凌子经道:“这有何不妥?”凌子经转过身子,对着许作岔,略有玩味的表情,不缓不急的说道,“许兄当真想知道张兄出身门派?”
许作岔也看出凌子经似乎不怀好意,但心中也是极像知道,到了这时候也有些不安,有些奇
怪的说道:“难道凌兄知道?”
凌子经嘴角泛起一丝不为人知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许兄真心想知道,在下就告诉许兄好了。不过在将之前,在下先声明一下,许兄听到之后可千万别惊讶,害怕!”
凌子经这简直是在卖关子,而且是有意在吓唬许作岔。许作岔既然能代表门派前来,自然也不含糊,似乎有些不耐烦,叫道:“凌兄直讲便是,在下何时害怕过?”
“好!”凌子经一直自己,道,“在下乃是光宗派大弟子是也。”
许作岔并不以为惊讶,满不在乎的说道:“那这两位呢?”
凌子经大是不满,这许作岔居然丝毫不将他的师门放在心上,实在是太过高傲了,但他知道张恨所在师门也不简单,等许作岔听到,估计就不是这么轻松了。凌子经接着说道:“张兄两兄弟来自当今关外第一大派鹤立门,想必许兄应该也知道鹤立门这个门派吧?”
鹤立门崛起在二十多年前,开创人乃鹤家武学传人余人清,便如凭空出现般,但余人清所学鹤家武学实在厉害,开派不出几年,以其高深的武艺,俨然成为关外第一大派。只是据说十年前,鹤立门惨遭巨变,擎天柱余人清**之间消失匿迹,便是门下入门弟子也四处分散,由此也渐渐没落。鹤立门下弟子一直坚信余人清还活着,而且极为尊重余人清,鹤立门至今也未选出新掌门。
纵是如此,鹤立门虽然没有掌门,但门下弟子却也将本门治理的井井有条,虽然没落,没有往rì光辉,但依旧还是关外第一大派,只是没了绝顶高手坐镇,在中原渐渐沉寂下去,是以中原武林也有不少人忘记了鹤立门的存在。
当初地裂谷一事,鹤立门四分五裂,入室弟子之留下弹泪探幽吴卫天一人,陪同的还有其弟弟苍狐吴关木,勉强支撑着鹤立门,但这兄弟二人无论有多艰难多艰辛,一直守着鹤立门等候师父以及众师兄弟归来。
直至过了三年,张恨兄弟意外的重返隔仙岛,再度振兴鹤立门。之后仅仅三年,张恨先后勇救少林寺方丈空寂大师,大败浴血邪剑皇城;张远益也智斗十大怪,刺杀太原恶霸兼雷星门保右使者盖天赐,兄弟二人一时名声大震,扬名立万。鹤立门也再度成为关外第一大派。在中原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后面又几度兴衰,单单靠他们几个也难支撑,明面上虽然还是关外第一大派,但也远远不如余人清还在之时。
许作岔常年置身关内,更是不清楚鹤立门过往,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闻言只是大笑,冷冷说道:“我还以为是哪个大门大派呢,简直是闻所未闻,如此小门小派也敢出来丢人现眼!可笑之极。”
这时候元鸣心中震惊非常,哪里还能让许作岔再惹事生非,一把抓住许作岔肩膀,沉声道:“许兄,你可知鹤立门是怎样一个门派?”
许作岔见元鸣一脸不安之sè,有些愕然,不由问道:“不知,闻所未闻的门派,何惧之有!”
元鸣摇摇头,道:“许兄可知,三年前先后解救空寂大师于危难之际,大败武林排名第二十的浴血邪剑皇城的是何许人也?勇斗十大怪,刺杀雷星门保右使者盖天赐的又是何许人也?”
没想到许作岔依旧不解的摇着头:“不知道,那又是谁?”
元鸣眼睛一瞪,心下暗自叹息,这许作岔平时只知道吃喝玩乐,随xìng所为,完全没仔细注意过江湖中事,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元鸣作为许作岔的朋友,也不想许作岔继续如此下去,否则到时候,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启齿yù言,就要好言相告。
“哈哈哈!”
忽然一阵轻快的笑声传来,这声音犹如凭空响起,没有预兆,没有准备,便直击众人心扉,听得出那人内力极其深厚。
众人大是惊讶,四周望去,只见茶寮门口走来一个身着黄sè袈裟,留着一缕银白胡须的老和尚,老和尚身子有些虚肥,一脸慈祥,给人一股和蔼可亲的感觉。老和尚向这边走来,脚步虽然缓慢,但一步一跨,诡异得很,相隔数丈,不到三步,便到了几人跟前。
老和尚双手合十,微微施了个礼,口中喃喃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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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立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