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洁从噩梦中惊醒,目光惊慌地四下张望,最后定在亨利的脸上。
“你怎么在这?”注意亨利离自己的距离过分亲近,有些嫌恶的她立马起身之际随手推开亨利。
如果说想她了想见见她,那她肯定会冷嘲热讽,亨利这份真实想法没有说出口,反倒说了有关女人在梦里无意识讲的一切。
“说了多少次,我叫你不许提我妹!”宋世玲是她今生除吴宇之外的唯一精神寄托,是她坚持生活的动力,如今妹妹却成为梦里的亲近人,可一旦醒来,她只能继续奋往直前,挽回爱情的同时找回亲情,世玲的名字只有她可以任何人都不行,妹妹是她不允许任何人轻易讲出口的伤疤。
话已至此,亨利便住了口,即使是无心,但在宋洁看来他只不过是在多管闲事。
气氛逐渐变得尴尬,宋洁问:“来这儿有事吗?”
一般亨利来家里,那绝对是有消息要告诉她,毕竟平时她从不欢迎这所谓的哥哥来家做客。
男人晃着水杯,说道:“这段时间我有调查过杨慧媛,我发现她并没有和吴宇有过纠缠,除了上次被狗仔拍下的照片以外就没了,你确定你还想弄了她?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或许他们的关系很清白。”
见亨利纠结,女人自然是不悦,“就算只有那次的绯闻,可她和我前段时间的接触可不是很尊重我,难道我不该除掉欺负我的人吗?”
她的反问让亨利无言以对,他仰头喝完杯中的水,站起身的同时把水杯放好,“你想多久得到消息。”
宋洁一愣,抬眸望着背对自己的男人,看样子是想到了万无一失的办法,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短短几天里,他就有了计划。
“越快越好。”宋洁嘴角大幅度上扬,那抹阴暗的笑容使亨利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终究成为了他内心最大的阴影。
此地不愿多待的他迈开脚步想要往大门走去,手刚触碰到门柄,身后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又给了他一项任务。
“帮我查查吴宇身边的那个女保镖究竟是个什么来头,调查出来了立马向我汇报,我好用最快的速度去判断,那个女人是不是也该被我除掉。”
“既然你针对的是吴宇身边的女保镖,就不能放过无辜人吗?”对于宋洁的不理智,亨利实在是忍无可忍,她随着性子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简直就是对他人生命的一种蔑视。
无辜人?宋洁可并不认为杨慧媛是无辜的,凡是和吴宇有过绯闻,或者被她亲眼所见和吴宇有过接触的,她绝不放过,这是她的原则,不可打破。
宋洁嘴角抽搐了一下,“原因我不想再和你重复多遍,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她的执迷不悟迎来了亨利不假思索地摔门离去,曾经愿意听他话的她,现在已是变样让他难以靠近。
重力的摔门声吓得宋洁浑身一颤,不久后才缓缓回过神,她此时注意到茶几上的空水杯,眼神变得冰冷甚至嫌弃,接着毫不犹豫站起身拿起杯子丢进不远的垃圾桶里。
夜已深,刘蔓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袋里装满太多不安与担心,下一秒她翻了个身双手摁住太阳穴轻轻揉捏,动作过幅度大,最终还是将睡着的丈夫弄醒。
杨树源起身坐在床上,打开台灯,揉了揉眼睛,疲惫地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察觉是自己弄醒丈夫的妇人很是愧疚,犹豫了一分钟后还是将心中的不安全部坦白,“老公,我总感觉我们家女儿会出事。”
什么情况?看着刘蔓文愁容的模样,杨树源露出一脸的莫名其妙,“你大晚上在说什么呢?你是嫌家里的事还不够多?”
刘蔓文清楚这番话杨树源并不爱听,可最近想起杨婧婧老是在店里帮忙时发呆,收钱时老算错账,还有杨慧媛情绪反常,她着实焦心。
然而杨树源工作太忙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儿们的异常,懒得多想,“你就是想太多了,从年轻到现在你哪次不为女儿们担心考虑,生怕她们出事怎么的,到头来你所担心的不是没有发生嘛!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别老有消极心态折磨自己。”困倦来袭,男人不愿再跟妻子多聊,他仅以一句“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打发了刘蔓文,随后关上台灯,打着哈欠盖好被子继续熟睡。
妇人也很希望是自己想太多,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次不如往常,拗不过杨树源的她只好倒头睡觉,就按丈夫所说,一切都往好处想。
而在另一卧室,杨慧媛正躲在被子刷着有关宋洁的动态,反反复复,她不停翻看宋洁出道的视频,实在是想不通透为何这个女人到处找自己麻烦,越想越后怕,越想越头疼,还好睡不着的杨婧婧跑到她的床前将自己唤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