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炳勋把人调走,却不会不留几个眼线,这些钉子,就是贺元盛下一个目标。
这时,把守宫门的锦衣卫急匆匆进来:“大人,侯府来人了,说出了大事,让您回府一趟。”
贺元盛眉头一挑,心中暗自想到:“侯府能出什么事。”
“知道了!”
虽然有些烦躁,可贺元盛还是要回去看看,毕竟一个孝字压着,他必须谨慎对待。
一刻钟之后,贺元盛骑马返回了永宁侯府,在福顺的引领下,直接向主院的会客厅走去。
“少爷,东宫来人了,好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可奴婢守在外间,听的不全面,所以知道的有限!”
在去主院的路上,福顺把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没有半点隐瞒。
“东宫来人!”
贺元盛脚步一顿,马上联想到了泰安郡王,心中也开始猜测对方的目的。
很快进入了主院的正厅,贺元盛就看到,史氏居中而坐,贺静兄弟俩也在,分别坐在左右两边,如同三堂会审一般。
“见过祖母、父亲、二叔!”
“你个小畜生,平日里在府内飞扬跋扈的,现在还去外面惹下大祸,难道要连累全家吗?”
最先出声的是贺政,只见他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看着贺元盛的目光,也带着仇恨。
谁也没有想到,贺元盛进来之后,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贺政,连史氏也非常惊讶。
因为有贺静、史氏在场,就算贺元盛有什么过错,也轮不到他这个隔房叔叔率先问罪。
而反应过来的史氏,马上在心中叹了口气,为心爱的小儿子发愁。
一旁的贺静也在惊讶之后,把目光看向贺元盛,恼火的说道:“孽子,你怎敢在宫内闯祸,还敢对泰安郡王拔刀!”
此时的贺静,顾不上跟贺政理论,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贺元盛身上。
因为在他看来,惹了泰安郡王,实在是天大的事,其它的旁枝末节都要放一边。
“父亲不了解宫内隐秘,就不要随便掺和了!”
贺元盛淡定的回应,现在他已经猜到,泰安郡王的目的了,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屑之意。
若是泰安郡王只有这些小手段,贺元盛一点也不担心,他顾忌的是,其它很辣手段。
“你!”
贺静愣住了,没想到贺元盛会如此淡然,过了一会,这才带着几分羞恼的开口:“你要是真厉害,就别把祸事带到家里,东宫来人可说了,若非殿下看在侯府的份上,早就拿你问罪了!”
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好在为父还有几分薄面,殿下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今夜去东宫请罪!”
“呲!”
贺元盛乐了,没想到贺静竟然愚蠢至此。
“小畜生,你笑什么?”
“父亲真有这么大的面子?”
没有直接回答,贺元盛淡淡的反问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贺静闻言,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你简直……”
“好了!”
不等贺静说完,坐在主位上的史氏开口了,然后对着贺元盛问道:“元盛,告诉祖母,发生了什么事?”
从史氏的态度中,贺元盛就知道,这个精明的老太太,应该猜到了什么。
为了减少麻烦,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打发了所有下人后,贺元盛说出了实情。
听了解释的三人,神色各异,半晌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贺政率先开口:“能得泰安郡王看重,这也是一件好事,元盛你应该顺从。”
这恬不知耻的话,非但贺元盛吃惊,连史氏也漏出瞠目结舌的表情。
“二叔的年纪虽然不小,也还算英俊,既然您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不如您去吧!”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正好你还是个白身,若是得到泰安郡王的疼爱,也许能博个好前途!”
贺元盛的话一说完,贺政脸色变得通红,马上说不出话来了。
“老二,你说的叫什么话。元盛你也是,就算你二叔糊涂,也不能如此不敬长辈!”
叔侄二人的隐隐对立,让史氏非常头疼,也有一种无力之感。
自从贺元盛发迹之后,史氏一直有让小儿子、靠着孙子的想法,包括之前的亲事,都是出于这个目的。
可叔侄二人的关系,却越来越差,史氏虽然知道,是贺政的问题,可一向偏爱幼子的她,还是要想办法弥补,这才说出了之前的话。
史氏的话几乎是不偏不倚,就算倾向贺政一些,也不明显,贺元盛根本无法反驳。
“事情的真相祖母也知道了,您认为元盛该怎么做?”
“哎,你自己看着办吧!”
毕竟是超品诰命夫人,史氏没有那种下贱的想法,也说不出极端无耻的话。
只是对于这种事,一个内宅妇人,也提供不了什么意见,这才让贺元盛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