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梦继续劝说,毕竟没了根基之地,根本无法谋夺天下。
“难道真要晚些北上!”
贺元盛也有些动摇,可突然间,灵光一现,有了一个主意。
“我们这么办!”
说完,对着叶雨梦耳语了几句。
叶雨梦先是很惊讶,可后来,漏出了十分钦佩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贺元盛召集了浙江的文武官员,商议入京勤王之事。
勤王的旨意,已经到了浙江两天,可李善才也好,温言也罢,都没有提及此事。
毕竟浙江以北的各个省份,没有一名官员响应勤王之事,他们二人,自然也要观望局势。
何况浙江的一省的兵权,牢牢掌握在贺元盛手中,他们就算有些想法,也没有用。
“长宁侯要入京勤王,本官不会阻拦,可浙江兵马不多,还要稳定地方,你最多能带走两万人!”
温言率先开口表态,他之所以赞同入京勤王,是因为贺元盛一走,他就能夺取兵权。
毕竟浙江的卫所,经过贺元盛的整顿之后,足有六万多人,就算走了两万,还剩下四万多,绝对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温总兵言之有理!”
李善才开口附和,因为如今的天下,以现乱象,浙党官员,自然想多掌握些兵权。
“入京勤王,只带两万兵马,亏你们说得出口!”
贺元盛不屑的道,接着话锋一转:“本侯决定,浙江出兵四万,江苏三万,另外抽调福建,江西、安徽三省,各两万兵力,加上南下的三千营将士,一起入京勤王!”
贺元盛的话一说完,李善才的脸色就变了,不过却没有说话。
到是温言开口了:“长宁侯,其余三省的兵马,可不是那么好调的。”
“若是他们抗命,自有朝廷法度惩处,本侯入京之前,也可以先缉拿叛逆!”
这是在威胁,同时借用两个人的口,给其余三省官员传话。
毕竟其余三省的兵权,并不在贺元盛的掌控之下,哪怕有节制东南五省军务的名义,也未必能调动兵马。
因为现在的局势,太过微妙,很多官员连朝廷都旨意,都敢观望,自然不在乎贺元盛的军令。
“长宁侯真是好大的威风!”
李善才咬着牙回应,语气非常冷。
因为贺元盛真要动兵,无疑是两败俱伤的手段,毕竟有着勤王的名义,没人会指着他。
更主要的是,贺元盛南下以来,严厉整顿江苏、浙江两省的军务,真动武的话,其余三省绝对不是对手。
“巡抚衙门要配合本侯,做好后勤事宜,若敢拖延,军法从事!”
淡淡的看了李善才一眼,贺元盛继续下令,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此举让李善才异常恼火,却不敢说什么,因为贺元盛势大,若是真敢阻拦,无异于自取灭亡。
很快贺元盛的军令,传达到其余几省,而浙党的官员们,也开始书信来往。
几天之后,福建方面有了回音,将会派遣一名参将,领兵两万北上勤王。
看到福建率先回应,贺元盛马上明白,这是王礼善的手笔,心中不屑的一笑。
因为此举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让贺元盛北上,届时王礼善就有机会,对浙江水师下手,给王家谋取一线生机。
王礼善的行为,倒是让其余两省官员不满,浙党内部也隐隐有些裂痕。
不过有人带头,其余两省官员,也不敢抗命,毕竟他们也有顾虑,害怕贺元盛北上之前,真收拾他们。
就这样,五省兵马各自集结,除江苏之外,其余地方兵马,先到杭州,与贺元盛汇合。
待人马到齐,贺元盛也不在停留,带着三千营将士,以及地方兵马北上。
贺元盛离开杭州不久,李善才收到王礼善的信。
信上写着,让浙江方面,调走沿海的兵马,只留下镇海卫一支孤军。
李善才是个聪明人,马上明白了王礼善的意思,当即找来温言。
“温总兵的意思如何?”
把信交给温言,等其看过之后,李善才开口询问。
“浙江水师跟贺元盛走的太近,没了也就没了,不过王巡抚这么做,让我很难交代啊!”
温言的回答,让李善才心中不屑,暗道,无非是要好处罢了。
不过上一次,李善才拿了王礼善不少好处,他们又是一党,自然要帮忙,当即开口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温总兵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听到这句话,温言漏出了笑容,马上跟李善才提出了几个要求。
由于好处都是王礼善出,李善才自然不会反对,双方商议了一番,很快达成协定。
接下来的两天,靠近镇海卫的几个千户所,纷纷接到温言的调令,率军离开。
这让宋天祥意识到危险,不过却没有任何担心的意思,反而漏出几分讽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