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濋说:“是因为”
两位主帅碰到一起难免说很多政事,而他们私下还要讨论兀察,所以岳千烛便不在旁做打扰。她起身,跟着贺寒生走去贺府。
贺府距离元帅府不远,所以两人只需要步行就可以到达。
岳千烛走在贺寒生身侧,明显感觉他偶尔会打量自己,与其让他这么怀疑,还不如自己主动说。
“贺将军也认为我与某人相似是吗?”岳千烛没有提及钱三两,不过话语中的意思,他们都明白。
贺寒生双手负在身后向前走说:“还有其他人觉得岳小姐与别人相似?”
“是啊,还有很多。”岳千烛疑问:“难道美人没有对您提起过什么?”
贺寒生以为岳千烛是说她与他人相似的事,说:“她不曾与我说起沐王府的事。”
两人拐进一条小巷。
“美人一向这样,身在王府中不理外面,在外面的时候又不谈王府。坦坦荡荡,遵从内心。这样的性情还是招人喜欢。”
“哦?”贺寒生挑眉:“岳小姐很是了解赵美人。”
岳千烛点头:“我与美人交往甚好,感情深厚。”
贺寒生愣了一下,赵娡欢与自己丈夫的红颜知己感情深厚?也不知道是赵娡欢的胸襟特别能包容,还是岳千烛特别会迷惑。
两人停在贺府前,还没等迈进门槛,就听到赵娡欢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沐王爷和千烛来淮南,你们怎么能才告诉我。夏沐濋也就算了,淮南这地方还是千烛给介绍的,她过来我不去作陪,哪有我这样不懂事的!”
岳千烛笑着对贺寒生说:“贺将军,现在相信我与赵美人交好了吧。”
贺寒生扯了扯嘴角,不相信也得相信。
赵娡欢提着裙子走出来,一眼就看见门口的岳千烛,大为高兴,连忙快走两步:“千烛。”
岳千烛也是很久没有看到赵娡欢,对于一直帮着自己隐瞒身份,悉心照顾又诉说衷肠的赵娡欢,岳千烛可是一直将她作为自己的朋友。现在看到朋友过来,她迈过门槛迎上去。
“我的千烛!”赵娡欢直接拥抱岳千烛,高兴的快要哭出来:“好久不见你,想死我了!”
才赶上来的贺寒生看到两个应该是情敌的女人居然这么亲切友好,他瞬间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推想,一定是沐王爷治家有道才是。
岳千烛回饱着赵娡欢,直接打趣她说:“美人,你可是胖喽!”
赵娡欢切了一声说:“你不知道,淮南的肉特别好吃!”
“是不是啊?贺寒生!”赵娡欢抱着岳千烛正好能看到她身后停下的贺寒生,不忘点一下他的名字。
两人抱了一会才松开,岳千烛仔细看着赵娡欢的脸颊,赵娡欢也让她看。
“不过,你脸上有肉可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不是胭脂好看?”
“是你的脸本身就好看。”
这话赵娡欢喜欢听,一手挽着岳千烛向茶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过年的时候,我给你送去的胭脂如何”
贺寒生停在原地,看着远去的两个身影竟然心生一种别样的情绪,尤其是看到赵娡欢背影,更是有种主人家招待自己的朋友的幸福感。
他被自己想法吓到了,连忙挥去自己的脑子中不该有的想入非非,跟了上去。
“你没把我的身份告诉给贺将军?”岳千烛跟着赵娡欢走入茶室,被她安排坐下。她以为,贺寒生知道自己的身份无伤大雅,毕竟以贺寒生的人品来说,他绝对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赵娡欢坐在她旁边的一侧,轻声说:“告诉他做什么,他又帮不了你的什么忙,而且以他的木头脑袋来说,单是想明白其中关系就够浪费一段时间了。”
岳千烛:“他可是贺寒生,哪有你说那么不堪。能从萍地统领直接被任命为淮南少将军,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成就。”
赵娡欢:“他呀,搞军事行,但是人情往来上,可不如沐王爷。”
贺寒生来到茶室的时候正好听到赵娡欢这句话,自己不如沐王爷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竟然有些失落。
“来了。”赵娡欢看到贺寒生走进来,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一侧人让他坐这里:“今天府中的糕点做的不错。”
贺寒生谢过赵娡欢坐下来,神情立刻从刚才的失落中缓和出来,又是平时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
“对了。”赵娡欢对岳千烛说:“你们怎么想着来这了?凰城不忙吗?”
岳千烛如实回答:“沐王爷收到一份线报与淮南有关,特意来找贺元帅说明的。”
听到是与淮南有关的线报,贺寒生立马问道:“什么线报?”
岳千烛十分抱歉的说:“我也只是听说,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等沐王爷与贺元帅密谈之后才会清楚。”
机密之大确实需要商讨,贺寒生只能将这件心事放在后头。他一低头看到赵娡欢给自己推过来一杯热茶,随后看到她让自己安心的表情,心果然就慢慢放下。
岳千烛看到赵娡欢的坦然又看到贺寒生稍显尴尬的脸,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待琢磨。
“那你家的案子呢?”赵娡欢十分关切的问道岳千烛。
岳千烛将自己在上京城的经历告诉给赵娡欢,包括血书事故、呼延家的倒台、樱富给岳千炀下毒好在找到解药的事都说了出来。
赵娡欢是越听越好大,直接拍案道:“去他的斩首,应该五马分尸才能泄心头之恨!”或许是心头怒火燃烧,赵娡欢直接对贺寒生说:“你不是最擅长动用极刑吗?咱们能不能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