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提,我大哥至今都认为我的所有恶习都是跟你学的。”
傅白的表情终于轻松下来。
“害,做人那么正经有什么意思?”
“是仙。”傅白纠正他。
“好吧好吧,是仙。不过也没什么区别。做人的时候,喝酒打仗看美人,做仙也是,喝酒打仗看美人。哪里有区别了?”
“有区别的,只不过你一直没变而已。”傅白叹息道。
“你这样好像说的我没有半点进步。”
“哪里,始终如一是好事。”
傅白看了看天色,整理了一下衣装。
“时间不早了,我得出发了。”
“小心点。”
“嗯。”
然后傅白就不再多言,前往傅家旧宅。
华阳也在他之后离开。
山洞里,只剩下还在收拾东西的玉手和平躺在石板上的傅款。
“醒了就别装了啊,”玉手用装着银针的布袋敲了敲他的额头,“凌鸿和华阳都走了。”
傅款睁开眼睛,双手撑在后面把自己的上身抬起来。
他嘴唇都发白了,还是管不住地要说话。
“傅家旧宅是一个进不得的地方吗?为什么我师兄和华阳都这么谨慎?”
“你这辈分升得够快的啊,下个凡,直接从宠物变师弟了。”
“啧,瞎说什么呢,我永远是我师兄最衷心的伙伴。”
“……怎么听上去还像宠物呢?”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玉手装东西的动作变慢了。她看着散乱的药包有些失神,然后慢慢地说:“傅家的事我并不算很清楚,我们十几个人中,华阳应该算是除了当事人外,了解最多的人。但他看起来吊儿郎当,一副嘴不严的样子,其实比谁都更会保守秘密。你要是问他,他可能会告诉你几句,但是别信,都是假话。”
傅款静静地等她讲下去。
“你应该知道,傅白傅琼是双生子,他们与天帝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然而我听说曾经傅家对外始终只承认早逝的正妻,也就是帝君在凡界的生母。傅白傅琼的母亲,从来没有人见过,甚至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就好像完全不存在这个人,这两兄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
“会不会……真的不存在?”傅款思索后问。
玉手又是摇头。
“傅白和帝君绝对是有血脉联系的,这个女子也一定是存在的。但不清楚究竟什么原因,才让傅家对这个女子讳莫如深。傅白和傅琼,也从未提过他们的母亲。”
“可是这跟傅家旧宅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母亲……”
“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告诉你,傅家的事情很复杂。傅白的童年是在三界最混乱的时候度过的,他所吃过的苦,是我们没办法想象的。”
玉手站起身,把手中的两个药包抛到傅款怀里。
“所以你也别自讨没趣问你师兄,这都是他不愿提及的往事。还有,帝君也不会乐意见得你去打听这些事。”
“为什么?我师兄与他母亲的事,和帝君还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仙界的十二仙首被天帝多次更换,稳定成目前这般,其实是为了傅白。貌似是为了掩盖与傅白有关的一个秘密,多余的,也不是你我所能了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