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陆文的提问,陆芝双脸色一阵变幻,也不理会,眼睛在陆文身上打量了许久,把陆文看的心里直发毛。
突然之间,陆芝双将手中长剑一提,径直的抵在了桌子上。
陆文瞥了一眼,心中暗暗吃惊,这长剑锋利异常,看起来青衣暴力女根本没有用力,但是剑尖却已经深入桌子两寸了,这一剑刚才要是劈在了自己身上......陆文连忙停止了想象。
陆文抱着之淡然神色,一边看着手中的医术,一边说道:“这是五十年枣红木的桌子,五钱银子。”
至于这桌子......
陆文有些心虚的看着脚下一块没有漆好木漆而露出原木本色的地方。
等陆文说完,只见陆芝双从腰间摸索了一阵,看的陆文一阵紧张,这暴力女不会是气急败坏,要用暗器了吧?
陆文还在惴惴不安的猜测时,只见陆芝双从腰间摸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与陆文所见过的乌黑散银截然不同,这抹银色是那么的的耀目,那么的与众不同,以至于第一时间就俘获了陆文的心神。
“这得有二两银子了吧?”
看着被女子砸在桌子上的闪亮银锭,陆文心中估测着。
“这是二两银子,抵了你的桌子,多的银两雇你来帮我查案!”陆芝双看着陆文认真说道。自己的手下眼下被遣返回去了,而家中的侍卫虽然自己可以调动,但是那就相当于一举一动都在姐姐眼下,于是陆芝双心中一动,想要眼前这可恶的小贼协助自己查案。
虽然这小贼油腔滑调,但是至少可以确定不是姐姐的人,或者说还没资格见到姐姐。
“查案?”陆文看着桌上的银锭,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青衣女子就是追着采花大盗来着。旋即他脸上露出一分不易察觉的微妙神色。
那采花大盗此时恐怕已经进了广泉河底的鱼腹中了,这上哪里查去?把鱼捞上来一条一条的查吗?
而且跟着这么个暴力女查案,恐怕一言不合就被砍了,妥妥的高危工作。更别提自己还在看家呢,要是等袁老回来看到自己玩忽职守,只怕袁老的好感值能扣成负的。
“抱歉,我是个医师。”陆文一脸坚定的伸手将银锭朝着陆芝双缓缓的推了过去。
等把手收回来的时候,陆文还在回味银锭那入手微凉又粗糙的触感了。
望着丝毫不为名利所动的陆文,陆芝双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异色,心中对这小贼不由得高看了几分。
不过她也不是选择轻易放弃的人,随手又从腰间摸出一锭小元宝砸在了桌子上,一双眸子炙热的看着陆文。
“......”
看着桌子上两锭几乎一模一样的银元宝,陆文暗暗的咽了口口水,抬起头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同时,陆文目光则悄悄的看了看女子的腰间,猜测着里面还有没有银子。
不过陆文意外的发现这女子的身材似乎不错,腰肢盈盈一握。
“可惜的就是平了点。”
目光微微上移,陆文遗憾心道。
也只是短短的扫了一眼,陆文就收回目光了,自己可不想和这暴力女手中的长剑来一次亲密接触。
啪!
还没等陆文回过神,又是一枚银锭砸到了柜台之上。
三锭银元宝整整齐齐的排在柜台之上,足足六两银子,散发着闪亮的光泽。
陆芝双做捕快几年,知道这六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笔巨款,她不信这小贼在这巨款面前能够丝毫的不心动。
啪!
一只大手突然拍在了柜台之上。
“把你的钱拿走,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医师这两个字。”陆文拍案而起,大声喝道。
声音将陆芝双都吓了一跳,她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脸忿怒的小贼,完全没有想到陆文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而且一派大义凌然之下,反倒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似的。
“不做就不做,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陆芝双小声嘟囔着从桌子上将三枚银锭收回。
见陆芝双将银锭收回,站着的陆文内心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