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怀里的这个家伙不掉下去,秦落雨不得不把项北抱得很紧,可是她的身材又过于凹凸有致,那些高耸的柔软就被二人的拥抱挤得更加紧实。这让仙子的身体渐渐发烫,她只好以报答项北当众护住自己的理由来宽慰自己。
项北也想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那种迎风飞翔的酣畅之感,却渐渐被一阵越来越重的心跳之声给掩盖。
“看来只要修行够了,就能摆脱束缚在我们身上的那条绳索。”项北像是在询问秦落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两人自觉是在远离尘嚣的幽静之所,体会着天地畅游的自在,却不想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们。
旁边的瞳翎也在看着天空中的那对身影,不解的问道,
“尊主,难道你就纵容他们过得如此逍遥?我们的战士们消耗很大,我们再不进攻,只怕战士们的口粮都没有了。”
“嗯,是差不多了。只是我有点舍不得干掉这么有趣的对手了。”同样是青涩少年模样的魔君破天,有点心不在焉的应付瞳翎的问题,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在空中翱翔的身影。
瞳翎还有些不放心,“尊主,那个最强修者似乎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想到除了尊主,竟然还能有御风而行的修者。”
“你不是也有御风的本领么,怕什么?”破天竟然有心情调侃起自己这个忠实的手下了。
瞳翎是靠着翅羽飞行的,他的御风依旧是九州之内的守戒修行。而破天和秦落雨的御空之术,却是突破九州之界的大修行。
境界不同,高下立现。
“不过,我还是要去再会会那个怀揣诡异的小子。”破天一点都不惧秦落雨的修行,他有十足的把握,击败当世修境最高的仙子。但是那个一直让他心中好奇的少年项北,身上却总是有种让他琢磨不透的神秘。
项北,才是破天自认值得认真的对手。
果然,在破天跟上独自回金沙的项北时,那个看似只有粗浅修行的少年却瞬时发觉了身后尾随的黑影。
“谁?”,项北转身的同时,鸣阳已然出鞘,只是,这一次,鸣阳却寂静无声,甚至宝剑出鞘的那一声剑鸣都悄无声息。
“你果然不同凡人。”破天笑了一声,却并无调侃之意。
项北似乎也不惊讶,只是冷冷的回应,“你还不肯罢手?”
破天又是一声冷笑,却不作答。
“北引妖兽,血洗九州,就算你把九州同胞屠戮殆尽,又能换回什么?”项北知道面前这个魔头其实原本也是九州之人,对他一心想要屠灭九州的想法有些不解。
“你的问题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对了,你在离境中到底看到些什么?怎么,不是连我的身世都已经知道了么,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问题要问我啊。”
上次项北当众质问破天的三个问题,破天其实自己也有好好的琢磨。他和手下那些妖兽大军甚至包括不至之地的四王,都没有什么好交流的。因此,他到真的想要和项北聊上几句。
“我可以先回答你上次问我的三个问题。第一,仇恨非我所酿,不能放下。第二,九州之人,皆为同种,只是实力的高低,决定了他们如何放纵和欺凌。所以,九州之内,并无无辜。第三,开战之事,我很期待,无需准备。”
这三个问题,回答得比项北问的还要霸道,但是从破天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得意之色,正是这轻描淡写,让他的自信更显强大。
“现在,可不可以回答一下我的疑问。你在离境之内,到底看到了些什么?还有,你曾经被一个修灵夺魄,你是怎么摆脱他的?”
破天其实更想知道,那个竟然胆敢蔑视自己的修灵到底是什么存在。但是目前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去战胜那个修灵,所以还是相安无事的好。
所以,这样的问法,是为了表明,破天只是对项北好奇,并没有针对那个夺舍修灵的敌意。如果项北能无意间吐露出那个修灵到底是谁,那就更好了。
但是项北却是那个在魔君面前没有丝毫惧意的家伙,他琢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可是最后开口搭腔的时候,却莫名问了句,
“抱歉,上次不小心砍伤了你,你的伤还没好么?”
这下把破天气的脸色发绿,但以他的身份,不愿让人看到自己失态,尽量平静的回答,“你并没有伤到我,我这段时间,是另有他事。”
这一次,连金翅瞳翎都觉得魔君这回答似乎更显心虚。
不过,破天却重新接上一句更像他本人的风格的话语,“之前,是为了好玩。现在,我玩够了。希望你们也活够了。”
项北知道,破天这次是被自己真的激怒了。眼下,他需要尽快找到陆南寻,让他一起履行职责,必须第一时间把仙子带离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