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够了。”
老支书带着公社的人到的时候,七八个纠察队的都躺在地上哀叫连声。
只有刘大头跪着还被沐晴按着吞牛粪,噎得两眼发白全身颤抖。
村民们满眼惊叹,心里生不出方才选拔时,抱怨沐晴同志铁石心肠。
这正常人都不可能一打五,更何况沐晴双手按着刘大头,只是用两条腿就把纠察队的七八个人踹的满地找牙。
真是好本事。
公社的干部:“你这女同志怎么打人呢。”
公社的干部是孟文夏搬来的救兵,包括隔壁刘家村支书。
刘支书见自家小儿子居然被人压在地上下跪,立马冲了过去。
“你敢打我儿子。”
沐晴退后避开,一把把刘大头推在他身上,一脸无辜。
“我没打人啊,只是这位同志想吃牛粪,我就帮了他一把而已。”
“胡扯!他怎么会吃牛粪。”
刘支书抱着脱力却还维持着吃东西的动作的刘大头,气得脸红脖子粗。
沐晴双手交叉:“大叔你眼神不太好,你看他动作牛粪捏在自己手上,不是自己吃的,难道是我塞的吗?”
围观群众:“………”
这话说的好不要脸。
“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社干部谭主任黑着脸打断。
“大概眼看我们柳家村兴盛在望有人眼红,过来找麻烦。”沐晴歪头,随后叹了口气,“哎!乡亲们都习惯了。”
柳家村村民点头,虽然情况不对,但事实确实是这样,没错!
“乱说什么!”老支书轻瞪了沐晴一眼,然后转脸对着公社谭主任道,“有没什么大事,就是………。”
把发现驱蚊草之后的事情告了一遍状。
谭主任哪里不清楚,驱蚊草的事可是这十里八乡的大事上面都盯得紧。
他跟刘家村交好,上次栽赃陷害的事情过了没出什么大事情糊弄过去了,这已经是情分。
现在还不死心,要不是看在刘支书家里有点人脉上,都想按死他。这隔壁那个村不羡慕眼红柳家村,也没见人家整事。
所以对于老支书话里话外的不满,只能尴尬应对:“老同志别急,这可能其中有什么误会。”
“纠察队的是来搜查坏·分子的,跟亲们都无关的。”孟文夏怯怯说完,在沐晴视线扫过来缩了一下,立马低头。
“你看!”谭主任摊手,招呼孟文夏,“小同志你别怕,到底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说清楚。”
“是这样的,今天村里举行招募民兵团大家都去看热闹,我跟文娟同志两人在村子里看到这两人鬼鬼祟祟。”
孟文夏指了指还没在沐晴凶残脚踹七八人壮举中没缓过神正呆滞的徐宁、计江河。
“本来也没什么,但是我们回到宿舍发现藏的口粮都不见了,又看见他们居然在煮白米粥还有铁锅瓷碗比资本小姐都讲究,手里的东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又不敢耽误村里的选拔就去找了纠察队,后来……”
孟文夏被沐晴越来越冰冷的眼光盯着,期期艾艾起来,声音越来越小。
“后来怎么了!”刘支书催促,目露凶光瞪了眼沐晴,“不要怕,有什么事我来担着。”
孟文夏咬唇:“后来纠察队在搜查的时候,沐同志就带乡亲们都过来,剩下的事大家都知道。”
刘支书扶着拼命抠嗓子眼的刘大头,看着老支书冷笑:“还说你们没打人,我儿子可是来办正经事的。”
“谭主任,你看这事…”刘支书眼巴巴看着谭主任,等着他做主。
还没等谭主任开口,沐晴轻笑:“我记得上门搜查需要公社证明吧,瞧着公社离我们村也有半小时的脚程,才半天,发现人鬼祟偷东西又发现煮东西又去告状这都废不少时间,还要来回跑公社,难道他们腿上长了翅膀了。”
围观村民纷纷嗤笑,看孟文夏跟文娟两人也冷了下来,村里的那么多人,就算有什么事情自己人不告诉,去告诉死对头。
摆明了没安好心,白眼狼。
“就算没证明,但有人证,牛棚里又本不是清白人,先过来搜查怎么了。”刘支书眼神如果带刀的话,恨不得剐了沐晴。
被徐峰抱在怀里满身淤青,脸上都是血的徐宁,同样恨不得剐了这对父子,看着周围人也是暗藏冷意。
一边扶着钱柏谭的计江河垂着头,满是脏土的长指甲刺进肉里去,十指连心的刺痛让他一下子回神,茫然起来。
这些事多长时间不在意了,今天怎么了。
沐晴倒是悠哉悠哉偶尔踩过纠察队员的手脚惊起尖叫,毫无诚意道了个歉,饶有趣味看着刘家父子俩。
“一听见我们村有点动静,带着人就兴冲冲过来找场子,连通知公社拿证明的程序都没有,你确定这事干正事。”
沐晴哂笑转头看着谭主任,“主任,你觉得公社会同意跟我们村有仇的刘同志过来打砸吗。”
谭主任脸都僵了,这话说的诛心,公社里要知道哪里会同意他们过来,本来就是是非之地,再来不是添乱。
“这事是没处理好。”谭主任只能硬着头皮含糊,看着还倒在地上的青年,尴尬搓手:“不过也不能把下手把同志们打成这样啊。”
“我没下手打,你要不信,问乡亲们。”随后沐晴一拍手,“不如问地上这些同志更好?”
其实按正常不过是踹了几脚,就算力气再大,也不至于躺在地上□□半天,但沐晴的脚力不一样,她是找准穴位用暗劲踢的,保证一脚酸爽到魂飞千里。
所以一般人看来人高马大的青年小伙子身上没什么伤,却倒在地上气若游丝,怎么都像碰瓷一样。
“这不至于吧!”
“一个个脸白的可真整齐,不会故意的,小沐一个女同志能有多大的力气。”有些村民嘀咕。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推了一把,使了个眼色。
“哪有人打他们,他们就自己躺的。”有村民站在人群里带头说瞎话。
立马有人呼应。
“对啊!我们都看见了。”
“这么多人到跑我们村里来闹事,还说什么抓贼,当我们村没人啊。”
“就是,怎么欺负不到我们村里苗根正红的人,就从别的地方下手,人家待牛棚里挺老实的,老老少少腿脚又不方便,能干什么,还按地上打,黑了心咯。”
沐晴淡淡插上几句:“指不定借机说人家想干坏事,我们村还有人帮忙,再绕到驱蚊草上面去,说我们割资本的尾巴,挖国家墙角,得嘞,全村都围进去了。”
顿时围观村民都不善起来,议论纷纷,说起来村子里有不少倒卖驱蚊草的,加上各家各户都沾亲带故,谁经得起查?
看刘支书跟纠察大队眼神都透着防备,厌恶,纷纷叫屈。
“你可要为我们农民做主,明明是我们村里的事,这刘家村三番五次闹事。”
有人胆大跑过去把地上的人扯起来,却发现,好家伙,躺在地上痛得一副要死要活,站起来精神百倍。
“呐呐!你看他们一点伤都没有,就躺地上不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简直就是刘家村的狗!”
“对没错。”